七 江声(2)

“没什么，想起一些事。”
……
“妈妈，你唱的真好听。这是什么歌呀？”
“小北不知道吧！这是妈妈家乡的歌，《江声》。”
“江声，江声？”
“就是江水流淌的声音，妈妈的家乡有一条江……”
稚子忘年华，可忆不可追。
江声，姜笙。
妈，她也叫我小北……
“小北？”
素手在燕寻北面前晃了晃。
如梦方醒，红了眼眶。
“你真想听我唱歌？我唱歌很难听的。”
“我只是想听你唱歌，不好听也没关系。”
“你转过去，不准看我。”
两人背对，湖面倒映。
月影，星微，风漪。
歌声似清泉。
空山流淌，夜色温柔。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蘋初见，两重心字罗衣。
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歌罢，万籁俱寂。
少女低头看水，少年仰头望月。
屋内，榻上未眠的老人。
“临江仙啊！”

迟暮歌，沧桑起。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临江仙，本多赋水媛江妃。
临江水仙，倾城佳人。
袅袅余音，久久无言。
“倒还要谢谢他了。”
“谢谁？”
“萧川，就是那个书生。”
“那个穷秀才偷你东西，谢他？哼！净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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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谁在背后骂我？”
白马上，萧川揉揉鼻子，望向远方。
西楚，楚江。
白衣横笛，倚江歌行。
殷红的唇微张。
“骑够了？”
“这个，额……师兄，小风先借我赶赶路行不？”
“你觉得呢？”
紫眸凛冽。
“好好，算了算了！”
萧川翻身下马。
立在江边，饮马楚江。
“师兄，今晚月亮真圆啊！”
“废话，今天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