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耀）梦长梦短俱是梦，年来年去是何年(4)

过了一会儿，听到背后窗户咔哒一声打开，一个身着铠甲的青年手脚利索的翻窗进入，笑嘻嘻的举起手里的罐子，摇了摇，说：“好久不见，赛里斯。”
不会吧？这个人……
弗朗西斯给了亚瑟一个眼神，亚瑟严肃的点点头，这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这是……罗马…
王耀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罗马，烛光的照明实在是昏暗，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进来吧，下次别翻窗了。”
“行行行。”
弗朗西斯注视着俩人走到桌子前，熟练的摆上酒碗倒酒，不知什么心情。他印象里的罗马，已经不算年轻了，一副胡子拉碴的大叔样，身上的无数道疤都代表着荣誉，战争与光辉。他不知道年轻时候的罗马是什么样子，但他曾幻想过，那一定是充斥着活力与热情力量的人啊…就如同那时候统一的欧洲那般……
“嘿，赛里斯，上次从你们那搞的那种布，能不能再给我来点？我们那的人喜欢的不得了，价格都涨了好几次了。”
王耀浅尝了尝酒，笑道：“大秦，这才是你来的真正目的吧？”
罗马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给自己又倒了一碗酒：“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当然是来看我的好兄弟的。”

“哪有人翻窗来看的……”
“现在不是有了吗？”罗马说的理直气壮。
“……这可不是值得夸耀的事。”
王耀伸出手指点点桌子，“但是说好了，用黄金付款！”
“啊？！？！”
躲在角落的的阿尔咂咂嘴，说：“不愧是王耀，什么时候都爱钱。”
伊万立刻反驳：“总比某人天天喜欢石油好呢……”
“哎你几个意思？”
“够了够了，继续看。”亚瑟叹口气，还是劝阻了这俩人再次打起来。
“哎，赛里斯，你说千百年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怎么突然问这个？”王耀听到这话，倒酒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随机又恢复原先漫不经心的态度。
“你不是说你们国家会什么……额…占卜？那能算到未来吗？”罗马显然对这些事情很好奇。
“并不能。”王耀放下酒坛子，说，“未来如何，现在又如何知晓？不过是虚言罢了。”
“那你说，未来，我们还会存在吗？”
王耀抬头看向窗外，那里有一轮明月，窗下是洒落满地的月光。
“我们为何而存在？”王耀反问，“是千万人的意识集于一体，他们的精神构造了我们，相互交融，不可分割。民众崇尚修身养息，我们则含蓄内敛；君主暴政不断，我们则戾气满身。朝代更替，我们也随之改变，一如话本中的戏子那般可笑。这般的存在，又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