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组】圣诞玫瑰(3)

“Will you marry me?yao”
四周静谧无人，只有蜡烛燃烧的细碎声音。他看着阿尔弗雷德染上蜡烛温暖昏黄颜色的脸，还有那双纯净的眼睛，仿佛真的是初出茅庐的少年人正在向爱侣求婚。
答应他。
这是他心里的第一想法。
于是他真的这么做了。今天是联合公报生效的第一天，给这个少年人一点甜头也没关系吧。
王耀在被阿尔弗雷德抱起的那一刻给自己找补，企图掩盖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心动。
第二天早上，王耀起了大早，特地去把那些蜡烛收回来。
他坐在蜡烛包围的圈里，手里拿着照片一张一张地翻看。
每一张都是阿尔弗雷德和他，在办公室，在赛马场，在游乐园…
当初怎么能笑得那么开心。
王耀拿起一张，放在面前的蜡烛上，看着自己和阿尔弗雷德的脸被火舌吞没，变成灰烬。
而他静静凝视着，仿佛这一切和他都没有关系，只是在处理不知道如何存放的杂物。
他不想哭，只是心里像是被拔去了一点刚刚破土的东西，但是他也知道，拔不干净的，野草尚且能再生。

王耀就这样一张张烧，什么也没说。到最后他已经腿麻，站起身来时眼前一片黑暗。
几个月之后，王耀接到亚瑟的邀请，请他去伦敦小聚，大家都会到场。
尽管他并不想见阿尔弗雷德，但是居于对同事的尊重，他还是去了。
至少他自己这么想。
聚会地点在亚瑟的公寓，阿尔弗雷德来了，穿着黑色的连帽衫，手里握着可乐。
酒过三巡，大家都成了醉鬼。亚瑟和弗朗西斯正挨着靠在沙发上，时不时用脚踢着对方，嘴里还互骂。阿尔弗雷德和伊万在旁边互相揪头花。
王耀没兴致，喝得也不多，现在看见这些醉鬼就头疼，就拿了酒杯想去阳台看风景。
他双手搭在栏杆上，俯视午夜的伦敦街头。街上鲜少有人，只能盯着路旁的路灯出神。
身后响起跌跌撞撞的脚步声，王耀转过头，阿尔弗雷德正拿着酒杯向他走过来。
王耀皱了皱眉，也不去扶他，就看他一路走到自己面前。
“伦敦很好看吗，耀？”
王耀敷衍地点了点头，又转过头去看路灯。
“耀，你们中//国结婚，是不是有喝交杯酒的习惯啊。”
“嗯”不知道这小子哪听来的，王耀心里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