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15)

“哦哟……啧啧啧……”
“它一直提醒着我：斯佩西走啦，’杰里科’走啦，那些事情已经发生啦。唉……尽管那一仗我觉得打得还算漂亮，但其实也没什么好继续吹嘘的啦……那些都已经无所谓了……我只是真不曾想过，我们一年多的交往在她眼中看来只是我想要跟她套近乎……”
女子微微叹息，目光缓缓从窗外转向了男子的面庞。
“不过我很高兴你能和自己达成妥协，”男人温柔地拍了拍女子的肩膀，“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去他的吧。”
“话虽这样说，但我还是悔恨呐，”女子苦笑一声，“欸，你说我当初要是别那么懦弱，一鼓作气把她干掉会不会就没那么多事情了？”
“怎么说？”
“那家伙第二天就跑到了’杰里科’总部，把我的事情都报告给了’长老’和同事们，说我要背叛组织而把前去阻止的她给揍了个重伤，不过好在那天晚上的事情完事以后我就已经投了辞职信了。唉，多亏了她，现在我在整个理想国的佣兵界都不受待见。并且啊，那些来我这里寻衅滋事的杂鱼也是她给派来的。虽然说也不是打不过的问题，就是每次那些混蛋都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的，我就每次都要打扫屋子。甚至还有些，操……还死在我屋里了……总之恶心坏了。”

“我看，那倒也不算是懦弱吧，那应该叫做’恻隐之心’吧。要我说那样的玩意甚至都不配让你亲自干掉，”男人的脸庞浮起一抹微笑，“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很决绝啊！再说，你不也没有当’佣兵’了吗？依我看，你现在是’隐者’，也是’游侠’。很酷嘛！”
“唉……这么多年我见了这么多人，结果还是你这家伙嘴甜。”
女子渐渐舒心，脸上又重新浮起了笑容。男子为新女子沏上了茶，又与女子干了一杯。
“斯佩西那家伙吧，我觉得这事情也挺复杂啊，”男人用胳膊枕着头向后仰去，“毕竟依这个状况你不能一棍子给人打死。”
“怎么？”
“那家伙之所以这么对你，是因为她是和你一样的雇佣兵。’同行冤家’嘛，你可能要帮忙，你是出于正义的，那些人也是自己愿意变成你的回头客的，但这些在她看来估计也会理所当然地变成你在’科学养猪’或者就是纯属想挑衅她吧。干这一行的人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自己拼死拼活就是为了搞钱，自然也就见不得你这样的人。更何况你刚上任才一年多就成了他们那的大人物，那人家自然也就对你分外眼红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