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13)

斯佩西自然是已经没有功夫再理会女子了。只见她此时正如同一条见了光的蠕虫一般因为剧痛而在地上扭动着。女子唤住了在一旁龇牙咧嘴的电子鲨鱼，那鲨鱼便纵身一跃化为了一把武士刀落在了她的手上。女子拿着刀，步步逼近那前辈。
“您刚刚说的的确是’原则’对吧，前辈？私以为人作为拥有灵魂的动物，那么能被称为’原则’的东西应该是一成也不能改变的吧，”女子将手中的武士刀对准了倒地的斯佩西，“如果’不能让任何人沾上自己的光并且依附着它攀上去’是您的原则，那么您应该一开始就要让我明确您的态度才是。而您先前则是选择了放纵，或许是您想要谦让？不，以您的态度估计也不会让人触犯’您的原则’，或许，您原本根本就没有想过将这件事情作为’原则’吧。”
“喂……阿妮娅……我们还是朋友对吧……？所以说……为了这么小的事情破大防动怒什么的真的大可不必……我会心寒的……我说……’把我杀了’这个行为……真的是婊子才会做出来的……阿妮娅你不会做的对不对……？”

“其次呢，我简单思考了一下您此次前来找我的目的。我想与其说是单纯的’说事情’或者是’教训我’，倒不如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女子并没有领会在地上颤抖着求饶的斯佩西，“如果这是您的’原则’，那么您必定是抵触的，而如果您抵触他人践踏您的’原则’，则会在更早的、您一发现苗头的时候就予我今日的惩罚吧？但您不早不迟刚刚选在了今日——也就是我被选入’九重天’的日子——这不禁令人怀疑您其实别有用心呢。我说，先前果然还是觉得我带来的威胁不够大吧？”
“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的，阿妮娅……你一直是在我眼中很优秀的新人……看到你进步我开心都来不及——”
“吵死人啦！要知道我先前可是很敬仰你的啊！！给我闭嘴，你这混账东西！！！我在思考东西，轮到你说话了没？！虽然我也是一名佣兵，但我从来不把自己归为那样唯利是图的圈子，你也休用所谓’圈子原则’来斥责我，”女子厉声打断了斯佩西的话，而斯佩西则惊恐地抽搐了一下，“既然你和我提到了’原则’，那么我也和你好好谈谈。我不知道你到底还有没有’原则’，但我的原则则是’不可让自己的感情变得廉价，也不可让他人污蔑自己的名誉’。我再说一次：那些客户——那些因为承担不起价格而从你那走掉的客户——是他们自己找的我，而不是我去勾引的他们！他们愿意让我帮忙，喜欢我帮助他们，全都是他们自愿的，而不是我逼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