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洛方维正文【试读】6.9(8)

突然，铁矛撕开烟幕，削下墙垛，击穿石壁，振裂墙砖，将所有站在它面前的人洞穿撕碎，下一秒，火光乍起。
许久之后，碎石与废墟之中才渐渐传来哀嚎吉尔伯特睁开眼睛，一切都是红色的，笼罩在一片血色之中。
下起了箭雨，是第二阶高墙上的弓箭手射下来的，阻击那些妄图占领第一阶城墙的莫哈猛们。吉尔伯特只能看到眼前凌乱的影子，中箭倒地的莫哈猛，中箭跌下城墙的莫哈猛……
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经没有力气去预估时间，一批长矛手再次登上一片狼藉的第一阶城墙，阻击那些还在攀登的莫哈猛。吉尔伯特奋力推掉几块压在自己身上的石块，只觉得后背生疼。自己竟然还活着，他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罗伯呢？罗伯他还活着吗？乌里？
他猛烈喘气，好似之前没有呼吸过一般。肺部如同火烧一般疼痛，而他已经几乎没有更多力气去咳嗽了。该死，比尔，比尔？
那小子真是命大，他扶住了吉尔伯特，免得他跌倒在地上。
“坚守岗位……咳……坚守岗位……”
罗伯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吉尔伯特看不到他。城门楼那儿传来了号角声，示意救治伤员。敌人似乎放弃了此次攻城，它们回去了，那些莫哈猛，连同那些巨人都一同回去了，朝着远方撤去，却没有在投石器的射程外停下，似乎它们放弃了围城，放弃了推倒这座要塞，它们……撤退了？

怎么回事？怎么……
眼前的雪原突然空了出来，腾出了大片大片血色的空地。它们一直在撤退，号角声此起彼伏，似乎是在催促它们离开这片荒野。
它们……在干什么？
战士们面面相觑，敌人突然撤军，不在任何人的猜测范围内。发生了什么？如此迅速的撤退，反倒令人感觉极度不安，吉尔伯特很难说服自己这宣告着北要塞防守的胜利，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地面一震，远方的雪山爆出一团冲天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