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期夜未央(3)

一曲奏罢，食客竟忘了拍手捧场。而那嘉然姑娘仍站在台上面带微笑，对先前的吵闹不置一言，只是有一抹稍纵即逝的愠色未被店内早已呆滞的食客察觉。唯店里的伙计大声喊道。
“今日奏罢，烦请无座食客离店。”
姑娘们也同样出声送客，不一会儿店内便剩早已落座的客人。向晚和一些晚来的客人等着自己点好的吃食。拿到日夜念想的酱肉和酒后正欲离开，耳尖目明的向晚扫了一眼那些个食客。仅看穿着这些人定是非富即贵。
一圆桌上老爷模样的人开口说话了。
“这妮子总算完事了，弹得倒也不孬。”
他拿起酒杯小抿一口，皱眉感叹道。
“这世间奇珍异宝，能人异士本皆价高者得，为何她一艺妓能免俗。”
一下人模样的人应声道。
“老爷，这嘉然姑娘非卖身的娼妓，她不愿意这店掌柜的也一样拿她没办法。”
老爷一听到那掌柜便一拍桌子愤恨起来。
“哼，这店掌柜的最好别有把柄落我手里，不然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算。”
他恨得咬牙切齿旋即想起今日原定的事宜，于是甩了甩手示意手下准备动身。

“记住，只许成功，失败了你们就挖坑把自己埋了，莫要回来见我。”
这一桌有三人起身离了店，远处其他几桌的客人也同样有几人起身离开。
向晚装作无事的模样，和传菜的伙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却是把方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入耳中。
“红颜果真都是祸水。”向晚不经感慨，又在心里打好算盘。
……
后街，嘉然和那同台的两人简单告别后就各自回家了。
“这妮子往那小巷钻作甚，她不是住店吗？”
“嗐，你管她，跟上去绑了就是。”
“你说她身娇体弱的，还寄人篱下卖唱也不知道赚不赚的到药钱，图啥呢？随便去一大户人家吃香喝辣不更舒坦，也不会像今日这般祸事临头。”
离店的三人跟在嘉然后面，离得不远不近轻声交谈。嘉然越走越偏，来往的人也渐渐变少，三人皆是心头一喜。
“嘿，这妮子自己送上门咯。”
“诸公尾随一个弱女子是作何念想啊？”
三人正要动手，向晚便出声呵住。一记扫堂腿撂倒一人，接上一踏只闻骨骼脆响，一人抽刀，转身欲斩。向晚侧身躲刀一记刺拳直锁咽喉，随即夺刀逼向那尚且站着的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