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反】《再从头》（一百零九）(10)

法则默不作声，算是答应了系统君。沈九眼前两道光芒同时亮起，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耳畔听见了时间静止的滴答声。
再次睁开眼，法则和系统君的声音便都不见了。洛冰河倚着石壁靠坐在地上，似乎恢复了些精神，正在看着他。
沈九嘴唇动了动，心里五味杂陈，他也看着洛冰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洛冰河先开口，他轻轻嗡动着染血的唇瓣，微笑到：“师尊，让我再看看你，好吗？”
这一声似乎成了压垮沈九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有眼泪从他眼角滴落，可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小畜生…”
伸出手抚了抚洛冰河的发顶，洛冰河天魔血脉的自愈功能好像失效了。他头上刚才被落石砸伤的伤口没有任何愈合的迹象，柔软的黑发间隐隐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洛冰河额角淌下来，鲜血划过侧脸。
“谁要你把命格换给我？谁要你替我死？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这么傻……”

洛冰河听见沈九这样说便知道：沈九已经知晓了一切。虽然他一动血就流得更凶，但还是勉强笑到：“原来法则已经告诉师尊你了吗？我本来…咳咳…本来是不想让你知道的。”
“师尊，其实当我知道我们所处的世界其实是书中世界。而这个世界还有所谓主角、配角、剧情、天道之分时，便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
“弟子从前总说要打破天道，要将这该死的命运踩在脚下。只是…当我亲眼见证了师尊的痛苦和挣扎，面对着无论如何都无法找到您魂魄的残酷结果。我才意识到：原来有些人，是努力想活都活不下来的。
而我自以为的反抗命运，对抗天道，实际也只是仗着我拥有的这主角命格罢了。没了它，我什么也不是，甚至连最想要留住的人，我也留不住。”
“天道要你死，我却偏偏想要你好好活着！我追了两世才终于接近师尊你一点点，如果无论如何也复活不了您，那这主角我做不做又有何妨？我知道您最不愿认命，最讨厌受命运摆布，所以这天道对您的约束和樊笼，就让我…咳…咳咳来替您打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