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出城(2)

“诸位是冲我来的？”
燕寻北朗声问。
跃下四人，上身赤裸，下身黑裤，头扎彩带。
并未答言，明晃晃的匕首刺向燕寻北。
西风出，架住锋芒。
突遇贼人，雀儿也持剑在手，挡住其中两人。
刀光剑影，战在一处。
前院的火，已烧进店内。
其他客人蜂拥而出，店前一片火海，人面映红光。
又有七八个人，手持匕首，冲进店来，慌乱中，刀剑无眼。
“只取剑，人死活不计。”
贼人中为首一人喊道，七八人围住店门。
“不妙，果然是为西风而来。”
燕寻北不敌人多，只可勉强招架，一时恐陷困境。
“雀儿，先走！”
雀儿也知来敌势众，推开一旁窗户，跃到店外，燕寻北随后跃出。
街上，原来的一片漆黑，已被火光映红了天。
两人跃出，忽闻四周马蹄杂乱。
两队人马，夜骑擎火，从街两边来，将两人堵在中央。
店中一伙贼人追出，为首一人连声叫骂。
“妈的，蝉没抓到，又冒出只黄雀！胆敢惦记我们锦帆贼的东西。”
马队分开，一骑白马上前。
“今日走马帮到此，只为西风而来，无意多结怨。”

“无意结怨，笑话！谁还不是为西风而来。”
为首那人，一声冷笑，舌舔白刃。
暗夜中，寒光凛冽，两方剑拔弩张。
夹在两方之间，燕寻北心知处境危急，看来青楼女子所言非虚。
锦帆贼为首的人，一声口哨。
不远，商渠，出水之声，早有伏兵。
锦帆贼两面围攻，走马帮驱马擎枪迎上。
匕首对长枪，距离上不占优。
可这锦帆贼皆亡命之徒，终日刀口舔血，在枪尖马蹄间，辗转腾挪。
手中匕首使得毒辣，都向马身上招呼。
马儿吃痛，一声惊嘶，惹的众马皆惊，街乱。
燕寻北拉着雀儿，招架着刀来枪往。
一见众马惊，人群乱，忙找准空隙，纵身，两人趁乱冲出人群。
“嘿嘿，正主要跑了。”
占了上风的锦帆贼叫喊道。
“弟兄们，先追去！”
屋脊起跃，锦巾飘扬。
走马帮也整顿好人马，打马扬鞭，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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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火渐熄。
他一直坐在墙角，自斟自饮。
街又归于宁静。
黑衣人带上斗笠，从客栈后院解下黑马，牵马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