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伞琴】思君可追（中秋小剧场）(6)

及至与杨锦笙重逢，他亦不敢有诸多要求，纵然是床笫之事，若杨锦笙无意，他也不会强求，可今日……
杨锦笙想回头去看他，方怀远却低眸吻上了杨锦笙的后颈，令杨锦笙微微战栗：“怀远……”他觉出方怀远似乎与平日有些不同，原本紧绷的身子不免软了下来：“怀远……？”方怀远的动作顿了顿，沉默片刻后，终究还是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随着一声轻叹，杨锦笙周身的信香便尽数被敛去，方怀远松了松手臂，向后微靠：“抱歉，我……让你不舒服了。”
“怀远。”杨锦笙回过身，他看着方怀远移开的目光，愈发觉得今日的对方有着诸多不对，他不退反进，抬手轻轻转过对方的脸，四目相对，便见方怀远的目光又垂下去。他一时觉得有些好笑又好气：“我还未说什么，怎么你却是一副委屈心虚的模样了？”
“我……我只是……”方怀远抬眼欲言，又似乎不知该如何说，再度闭上了嘴，杨锦笙摇了摇头，目光温和地看他：“你我如今，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吗？”方怀远沉默了片刻，继而弯了弯唇角，他将杨锦笙拢在怀中，仿佛是回忆到什么，目光有些悠远：“我只是……听云川提及妹妹，想到了我们当年给他取名时的事，又想到……从前的今日，在这东海方氏，我……”

方怀远顿了顿，又将杨锦笙往怀里搂了搂：“此地留于我的回忆并不算美好，所以方才才会有一息冲动……偏是要在这当初阻挠了一切的地方，做一做那曾经被禁止的事情。”方怀远的目光环顾过一周，重新落到杨锦笙面上，低眸吻了吻他的额头：“抱歉，是我一时冲动，未曾顾及你的感受，不会有下次了。”
杨锦笙微怔，倒未曾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一时间心上似乎有柔软的地方被触动，酸酸涨涨，竟愈发见不得方怀远这般模样。他迟疑片刻，视线往门外看了看，又看向方怀远，手指轻攥起来：“你……不必道歉……”
他的声音清浅若无，却还是让方怀远听了分明，方怀远微微侧头，便见杨锦笙的耳廓渐渐泛起了红：“你若想……”杨锦笙抿了抿唇，想到即便是年少时，也不过被方怀远磨着在书馆角落温存一番，真要做那种事，想想便觉得面上滚烫，可羞赧之余，亦非全然排斥。他骨子里本也不是多么循规蹈矩的人，否则便是方怀远再有心机，也定然无法撼动他分毫，当年为方怀远已不知破了多少例，如今……杨锦笙突然就释然了，纵然知道方怀远这幅样子多少也有点故意在里面，但如当年那般，他不也是甘之如饴地任了吗？自家天乾，终究还是自己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