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标记》-6（先表白的先吃亏）(2)

“没有，说好了试试就试试。”
吴邪口不对心，胖子也懒得揭穿他，算是给他留点面子。
“你们是1208的家属吗？”
经过护士站的时候被值班护士叫住，今天早上护工去收每个病房的脏衣服和床单时，张起灵没有掏空病服口袋里的东西，刚巧碰上吴邪和胖子回病房，就顺带让他们把东西带回去。
那是一张团起来的纸，上面印满了字，吴邪甚至在纸团的褶皱处看见了张起灵的签名。好奇心趋势着吴邪打开了纸团，纸上的内容吴邪并不陌生，昨天的值班医生就跟他提到过这个东西。
免责协议书。
张起灵瞒着吴邪，自己去配了信息素拮抗剂，用副作用极大的药物强压自己的易感期反应。协议书上的药名就是昨天吴邪没话找话时在点滴瓶上看到的，张起灵从昨天开始就在滴注信息素拮抗剂，吴邪记得他昨天还特意调快了滴注速度，估计是想快点起效，好让自己不再失控。
胖子不知道这些事情，但看着免责协议书上一条条罗列出来的可能会出现的不良反应，眉头也皱得死紧。

“你不知道这件事？”
吴邪摇了摇头，把免责协议书扔进了垃圾桶了。
“胖子，你先去医生那儿把这个药给退了，小哥既然不打算告诉我们，咱们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胖子看着吴邪抿成了直线的嘴，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麻溜儿应下了。
啧啧啧，我废了那么多口水也抵不上小哥这默不作声的一张纸，没想到胖爷我也有走眼的时候，平日里还真是小瞧了这个闷油瓶子。
胖子走后，吴邪之前的犹豫也被彻底一扫而空，也不再门外徘徊踟蹰，非常干脆利落地开了门。张起灵正靠在床头上用眼神给医院的天花板做装修，被子意外地堆在了胸口上。
张起灵知道是吴邪进来了，循声扭头，胸口处的被子随着他的动作往下滑了一点，复又被拽了回去。
医院的暖气开得很足，张起灵也不是个怕冷的人，温感失衡是信息素拮抗剂的常见不良反应，主要表现之一就是寒战。
吴邪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张起灵对此似乎毫无所觉，又转头和天花板交流感情去了，让人弄不明白他到底是还在跟吴邪冷战，还是起了药效，变得远比平常更加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