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倚平生 4.5 封妃(7)

说到最后，他语带嘲谑，眼中露出微凉的寒气，“珊珊，我想知道，在你眼中，我与欢儿又算什么？是不是在宫中的每一刻，你都盘算着要如何离开我。”
他喉咙翻滚，说到最后时，无力的阖上眸子。
珊珊哑然，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又说，“珊珊，你喜欢康烨？”
珊珊猛地全身一凉，他知道了什么。
“你离宫是想前往边塞，是为了寻他？”
“我……”
“你与他青梅竹马，幼年时便有婚约在身，他性情不羁却愿意为你出入朝堂，那时武举初断军营历练之时你便对他处处维护。”他顿了顿，有些不忍，“欢儿她……欢儿为何会早产，你不知道吗？为了他，你连欢儿的生命也可以不枉不顾。”他的脸凑近她耳边，珊珊苍白的肌肤犹如被刀尖凌迟，“欢儿生病之时，你为了他又何尝有过一句真话，你……在你心里，我们的孩子就如此不堪吗？”

珊珊四肢冰凉，身体僵硬得任他拉扯。原来，原来他都知道。
天佑攫她的手腕，“他为了你拒绝成婚，又为了你甘愿远赴南屏，如今又不惜弃官忍受边塞苦寒……”
为了她？珊珊脑袋哄的作响，陡然道，“你跟小烨都说了什么？”
天佑似笑非笑的松开她，苦酒入喉，言语中却透出悲凉，“珊珊，你以前从不会用这般惊恐的眼神看我。”
他喝了酒，言语中却透出清醒，珊珊捂住嘴角，强忍住胃中的不适，眼眶中酸涩更甚。其实隔开他们的，不是一个孩子，不是太后，是今晚他至此问出口的这些伤人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