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令(3)

聂怀桑从未想过会如此快，离上次的谈话不过两日两人就踏上了去边疆的路。看得出来此次聂明玦是抱着彻底平定的决心，所以声势才会如此浩大。
步入边疆后，眼前的一切景物都与那日日夜夜个中的景象完全不同，更广阔无边，更烟波浩渺。
聂怀桑心中的激动抑制不住，身边的聂明玦却摁住他，说着“你知道你此次来的目的。”
“我自是记得的。”聂怀桑好不容易想热血一回结果一桶冷水给浇灭了。
于是，聂怀桑就从每天画丹青的生活变成了每天画布阵图的生活。就看着帐外的草原却不能去，聂怀桑快憋屈死了。
聂怀桑好不容易画好了所需的布阵图，将这些图纸扔到聂明玦的桌上，抱怨的说到“够了吗，我在朝廷当官都没这么累。”边说边揉捏着肩膀。
聂明玦看着一张张图纸，精妙绝伦，“好，好，太好了，有什么需求我都尽力满足。”
聂怀桑伸出一根手指，说“放我一天假，我不干别的，就在这四处跑跑马。”聂怀桑害怕他不答应，摆出一副“你要是不答应我就马上做间谍”叛逆表情。聂明玦眯着眼笑着说，“当然可以。”
聂怀桑暗暗叹了口气，转身走出军营，来这草原好些天了，还没好好看过呢。

跨马奔驰，在京城的九年，他做了四年的文官，他快忘记“自由”是什么感觉了，在马上感受着风拂过脸颊。离军营越来越远了，眼前的景象变了一个样子，远处有着一个个帐子，烟火飘飘，聂怀桑将马停下来了，眯着眼，看了许久，察觉好像有人出来了，便赶马回到了军营。
回到军营后，他没有跟聂明玦说他看到了敌军的军营。那将会成为聂怀桑的底牌，一张直通敌军的底牌。
“既然与阙西约好的时间是三天后，那我现在还有机会……”聂怀桑抽出一张崭新的宣纸，画着什么，最后的成品，是一张新的作战图。在聂怀桑脑中有一个不太好的想法，但那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他看着手中的图纸叹了口气，走进了聂明玦的军帐。
那一夜，两人秉烛夜谈。听到聂怀桑方法后他情绪波动极大，许是两人相处久了，聂明玦将聂怀桑视的越来越重要了。聂怀桑向聂明玦解释道“京城的精兵不同草原民族，京城不够宽阔，所以精兵胜在体力和战术方面，马术就相对较弱，而活在草原的阙西，有足够大的地方，每个人的马术都十分精湛，再加上草原马和京城中的马不同，我们并不占优势。”
聂怀桑的一番话言之有理，可又不禁疑惑“你从何得知？”聂怀桑只笑着，没有说话，“那就按你说的办吧。”聂明玦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