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我】 一些小妈文学…(3)

我蹲下来，把它捡起来攥在手里，心里即将愈合的地方又隐隐有了重新溃烂的迹象。
“你想不想有一个我们的孩子？”望着枕边人疲惫沧桑的侧脸，我很没有底气地问道。
男人只是笑笑，翻过一页杂志，指着上面的名表道:“你觉得这个样式怎么样？”说着，自己又否认起来，“牌子不行，太多人戴了，没品味。”对于我刚刚的问题，他绝口不提。
心逐渐凉起来，关于孩子的话题，我也识趣不再提起。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既可怜又可悲。爱情的确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头脑发热去投资爱情，到最后也不过是竹篮打水。总以为自己会是那个例外，其实现实早就为一切埋下伏笔，留下注脚。
“今晚不回家吃，勿等。”
手机屏幕亮了很久，搁置在桌上，跟那些碗碟一样孤孤单单，连筷子都少拿了一根，这个家里什么都是单独的，凑不成数。
汤已经凉了，表面泛起一层浮油，明明是他最喜欢的味道，却沦落到无人问津的程度。
我拿起勺子，在汤碗中轻轻搅动，出神地望着碗中央卷起的漩涡。
突然，肩膀上传来一股分量，随即而来的是背后耳侧年轻却充满磁性的低音:

“他又不回来？”
手中的汤匙叮当刮擦出声响，我猛然回头，映入眼帘的是刘耀文气定神闲的脸。
他拉开椅子与我面对面坐下，笑道:“我都习惯了，你也该学着适应才对。有那么几年，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吃饭。”
我只觉得喉咙干涩，眼皮也掀不开，一颗心在胸腔里七上八下，怦跳不止。
“哪一道是你做的？”刘耀文探究状扫视着桌上的碗碟，修长的手指点向其中一道肉末豆腐煲，“这个？”
我苦笑摇头，“是汤。”
 排骨苦瓜黄豆汤，我在红港读书时学来的，刚与他相识时，亲手做的每顿饭都少不了这道汤。尤其是夏天，清淡解暑解疲乏。
刘耀文替自己盛了一碗。
我出言制止他:“已经凉透了，喝下去会伤胃。”
刘耀文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忽闪了一下，圆弧形的嘴唇迸出话来:“心都凉透了，还怕伤胃么？”
每次都是这样，他的每句话都意有所指，处处写满嘲弄，不断催探着我的神经。
我咬紧嘴唇，站起来转身便走。
“你这么年轻，不觉得可惜么？”他在我身后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