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流浪者》（4）|喝酒的喜剧，俩疯子赛酒为大家带来无限欢乐(2)

“了不得！了不得……”
晚饭差不多结束，王秋儿和张疯子坐在一个角落的空桌子上自顾自地吃得正香。不知谁说了句：“张疯子，秋儿！你们敢不敢比喝酒，谁赢了我奖励一包香烟。”旁边打牌的钱小松附和道：“谁赢了我再给二十块钱！”
众人一阵起哄。
钱小松放下牌，到屋里用水壶装了四五斤散酒，拎两个大碗出来，拿出二十元和五元一包的香烟放在桌上；为两人倒酒，兼酒司令。
王秋儿和张疯子嘿嘿直笑。起初的两碗酒，二人一饮而尽。大家连声叫好，又是一阵起哄。王先生忙里偷闲加油助威，传来他一贯风趣的玩笑：“谁赢了谁就是英雄好汉！谁输了谁就是乌龟王八蛋！”欢声笑语一浪高过一浪，这里俨然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第三碗酒，张疯子照旧一口下了肚；但王秋儿吞的速度显然有点儿慢，有些酒水从他嘴角撒落出来。王老幺呵斥：“秋儿，不许耍赖！”他用衣袖揩着嘴角，嘿嘿直笑。
“谁耍赖，谁就是王八蛋！”李明华说。

“秋儿，酒撒了不算，罚一杯！”有人附和。
“秋儿，你就怂了？还敢不敢喝！”
“秋儿，不要怂！铆足劲儿喝！”
“秋儿，你还喝不赢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啧啧啧，太丢人了！”
“秋儿，雄起！不要给咱沿村丢脸！”
“秋儿！武松喝十八碗，还能上山打老虎！”
“秋儿！喝他个二十碗，过咱老虎岭垭口心不慌！”
……
现场的气氛愈加沸腾了，好像乡亲们比二人还激动。
一片欢笑声中，张疯子将第四碗酒一滴不剩地吞了下去，王秋儿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他依然嘿嘿笑着，端起碗慢慢喝完。
钱小松抽着烟，逗王秋儿：“还倒酒不？你认输就不倒了！”两人非要一决胜负。王德忠见状停止了起哄。他负责安排和调度人们这几天的工作，他是一切事务的第一负责人——他是沿村的大能人之一，深受人们尊敬。他走到晚辈钱小松身边说：“崽儿，别倒了——看样子也差不多了。他俩傻头傻脑的，真要喝出个好歹来怎么办？”人们纷纷解劝，玩笑不要太过，甚至有人提议，干脆给他们每个人二十元和一包香烟算了——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