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x我】典当（后记）// 记一些灵感(4)

张真源说着离开我，走到柜台内里拉开玻璃，郁积的水汽几乎是瞬间消散，我也一下能够更加看清楚里头的东西。他从柜台里头摸出一个被擦得锃亮铜环，“有生不逢时一生悲剧的，有妻离子散流落街头的、有被白眼冷落半生抬不起头的、有走投无路几近自杀的，他们的当品都在这里。”
“你大可以将老伯做的事理解为慈善，毕竟我就是这么理解的。那些人其实掏不出什么宝贵的东西，也就只能拣着便宜货当出来拿些钱苟活，老伯是热心肠，给的价有时候甚至会超出市场价几倍。”
“他开了这么多年的当铺，就是后来一点客人都没有了也还在开着。老伯临走前把房子交给我的时候嘴里还念着它，他求我不要把当铺关掉，他说，他等着那些人能够好好活着最后把当品赎回去，赎回去的钱他不要会全部给我，他只是想看看他们过得好点了没，自己到底发挥作用了没。”
“我答应了，只是压根就没有人来。当行早就消失在了大众视野，曾经来过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还记不记得在他们非常、非常需要帮助的时候有人拉了他一把。我想是没有的。”

张真源的声音本就柔和，如今字句传念前人的作为更有说故事一般的感觉。听他讲完之后我的心情也莫名有些沉重，算是为他们感到惋惜。张真源该是瞥见了我向下的嘴角和落寞的神情，旋即他再次开口，“你是我在当铺遇见的第一位客人。”
他把东西放回原位，走过来抱住我亲亲我的额角。我用手隔开他，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问他：“张真源，你当时帮我是因为我是你的第一个客人吗，还是不管是不是第一位你都会帮他。”
张真源抬手捏我的鼻子，很严肃地盯着我的眼睛。“我都会。只是你，不只是出于老伯对我的嘱托，更是出于我对你的私心，”然后他突然弯起眼角，“小屁孩就是很讨人喜欢啊，可可爱爱的。”
我傲娇地扭头哼一声然后猛扎进他怀里，手臂圈紧他的腰身，“我可是把画拿回来了，我们要有始有终！”
他笑，凑近了和我咬耳朵，“对，乖乖要有始有终，不能始乱终弃。”
可恶，气氛终结者出现了！
“张！真！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