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花与昆明11(40)

归乡
「致搭乘引力号的各位乘客，本次航程已经通过仙女座星系，列车即将进入太阳系——」列车广播再一次响起，还是先前的那位驾驶员。我深信他就是阿玖的本来面目，是缪妙小姐说的“老海”，也是紫小姐——海夫人——的配偶，更是众神的应允之地的项目发起人，「——太阳系中的第三行星地球是引力号的故乡，因为我们有一位出身地球的特别乘客，所以这次我们将在近地轨道随这颗美丽的母星绕行一圈。噢，对！我夫人和我还有列车长也是地球出身的哟！对吧，昆明？」
广播里传来一声欢愉的犬吠，也随这声犬吠结束。我想既然乘客中能有眺望星辰的企鹅，那么引力号的列车长是一条狗也是无可厚非的。
“那是月球？”列车从一颗不太大的银色行星旁边经过，球状的半透明穹顶将行星整颗保护起来。“他们成功将月海绿化了。不是说月球土壤不能种植吗？”

凹凸不平的地表一角由联通的几何建筑物的白、耕地的绿、月海的银以及飘扬其中的一抹红色绘制成一张井井有条的简单风景画。
“你了解自己的民族。如果黑洞里也能生活，他们就会想方设法种上粮食，接着推动工业，进而发展社会文明。”
缪妙小姐久久地注视窗外月球穹顶下的景色，我能窥见她瞳孔里那面红色旗帜的镜像，引力号彷佛知道魔女的心思一样放慢自己的轮毂，尽量让途径月球的这段银河铁路能延长哪怕短短刹那。
“是的。是的。”她的语气变得更轻了，“这是刻在基因里向往美好生活的具象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紫小姐的语气也放温柔了不少，如慈祥的长辈：“纷争还是间歇性出现，总体来说人类过得还不错。少部分在月球上折腾，大部分在火星上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