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同人连载】菲瑞特尔与虚构故事之城⑥(20)

此刻，或许言说并不比安静更好，忏悔——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么应当是悄无声息的内心的翻涌、既与声音无关、也与动作无缘，只是呼吸的交替，身体的晃动——一种不由自主的本能。
难辨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唐格拉斯垂下双手，突然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哭声令远处的瑟蕾娜与柚丽嘉不由得心头一紧，产生了些许复杂的情绪。至于克蕾蒂娅，则仍是瞪视着唐格拉斯，她并不相信他会发自真心地忏悔，曾经不会，如今更不可能。她将他那状似忏悔的泪水归咎于某种阴谋的前兆或伪装，若不是莫特兰站到了他的身前，她势必会想方设法地揭穿他虚伪的伪装。

翻着手上的勋章，昨日的记忆不容拒绝地一下子涌入脑海中，从前的图像紧邻着更遥远从前的图像，一切贴合地如此紧密，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一条有着无数分岔的路，选择如此之多，却还是走向了通往悬崖的最为不幸的道路。
是命运？是意外？还是自己亲自酿就的一种悲剧般的必然？
即便到了现在，莫特兰依旧思考着在唐格拉斯与自己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一切脱离正轨。
尽管唐格拉斯此前的所作所为让这个问题的答案变得一目了然，但莫特兰从不愿意把错误尽数归咎于他人——故此在看似尘埃落定的“此刻”，他并不急于为这场闹剧划上休止符，而是无可避免地深陷在自己的记忆当中，一次、两次、三次，试图寻找出被忽视的部分、寻找出一种隐秘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