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同人连载】菲瑞特尔与虚构故事之城⑥(19)

一言不发。
唐格拉斯低下头，扯掉了长袍的搭扣，长袍垮落在地，悬挂在他胸口的完好如新的卡洛斯文学与艺术骑士勋章随之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一只手扶着前额，仿佛为了缓解不适，然后他的手指从自己的脖颈上滑过，犹豫不决地掠过勋章，躲开，忽然摁住，又松手，如此重复了几次，他忽然狠狠地抓住勋章，一把将它扯下，尽管西服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也毫不在意。
右手平放，他用大拇指将勋章朝前推出，又收回，似乎在纠结着什么。片刻后，他如同自暴自弃般将勋章砸到了地上，跪倒在地，给人一种一败涂地后万念俱灰的感觉。

“是的，的确到此为止了，我亲爱的老——师。”
“来吧，如你所愿，来将我绳之以法。”
唐格拉斯将双手举过头顶，做出一副束手就擒的姿态。
这主次的交替、上下风的更迭、胜负的让渡来的如此突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哦，无言以对的时辰，安静得只剩下雨水的回音。他朝着他走去，步履平稳，叹着气，叹息声不想出自得胜的喜悦，而是某种哀伤的体现。
捡起边角被摔歪的勋章，掸去水滴，莫特兰的背影反照在一旁不断扩大的水流之镜中。良久，他盯着唐格拉斯，却是什么也没说，而唐格拉斯也是纹丝不动，仿佛一尊石像般矗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