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第一季终章：龙虎生死斗(4)

码头重新恢复了寂静。
“她死了吗？”过了好久，邓才低声说出这一句。
“最好是死了。”梅看着岸上说道。
大白鲨沉默了一会儿，用不大但十分坚定的声音说：“公道在人间，是真的。”
“你能确定那人是为了正义才对吴应下手吗？”虎鲸反驳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因为私人恩怨或是为了某些卑鄙的利益才下手？人类之间黑吃黑的现象很多的。”
“我能确定。”大白鲨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认识这个男孩，他叫郑昊，我的前世是一名教师，他就是我的学生之一。我知道他是个勇敢的好孩子，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同他一样勇敢、一样可爱的孩子了！”
虎鲸想了想，说：“如果吴应真被他打死了，那我们也算出了一口恶气。但要让死去的9500多位同胞瞑目，光死她一个还远远不够。青石岛所有的盗猎者都要死，必须全部杀掉，有多少杀多少！”
“把他们全杀掉了也过不了几天安稳日子的，还会有新的恶人补上的。青石岛的杀光了还有蛟港县城的，就算县城的也杀光了，还有海山市里的。梅，恶人是杀不尽的。”

“不说了，我们现在赶快回去报告头领。”虎鲸说，“刚才扔下来的东西也带回去，枪由我来衔，刀会割嘴没法衔，回头叫两只龙虾来搬。”
“要不叫几只帝王蟹来把吴应也搬回去？”大白鲨嘲讽地说道，“搬回去大家分了吃，头骨送给大章鱼将军，他肯定喜欢。”
虎鲸摇头道：“使不得。头领说过，如果敌人被人类杀死或打败，只要不具备继续与我方对抗的能力，一律由人类自行处置，我们不得干涉。”
“好吧。”大白鲨说完，随虎鲸向外海游去。
3月15日凌晨4点，蛟港人民医院。
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正在抢救室前的走廊上来回踱步，面色凝重。手里的烟拿了许久，也没有点上。
走廊另一头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另一个矮个子男人急匆匆地走来，走近了可以看到他两颊上各带着一条长疤。
高个男子看到矮个男子，说了句：“旺哥，你来了。”
矮个男子点点头，问道：“强哥，嫂子怎样？”
“医生说她头部受到重击，颅骨开裂，鼻梁断了，身上也有很多伤，左臂骨折，腰椎错位，内脏出血，一直昏迷不醒，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高个男子说着，眼泪不住地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