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城】毒27（ABO/双重人格）(2)

杜城双手捏着卷起的下摆，有些尴尬地眯着眼，视线从他头顶上飘过去。
楚天启的枪法不可谓不准，混乱之下开枪正正击中了杜城心脏的位置，要不是有防弹衣，后果可想而知。沈翊感受着掌下杜城的心跳，叹了口气，按揉的动作逐渐缓慢了下来。
“对不起，”他说，“如果我及时赶到……”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及时赶到受伤了怎么办？”杜城打断他，“楚天启肯定能看出来你不会用枪，一定会先攻击你。”
不，不是那个意思，他是说如果他能更早地出现就好了。他会用枪，枪法很准。
“我不想看见你受伤。”他说。
“当刑警，受伤是避免不了的，更不能将其他人置于危险境地。”杜城顿了顿，犹豫地凑上前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而且我这不是……没事嘛。”
真傻，又傻又可爱，沈翊盯着他红透的耳朵和垂下的眼睛心想。但更傻的恐怕是他自己，否则他的脸怎么会这么热？
“杜城，”他拉低杜城，吻在他唇上，“别让自己受伤。”
我不能失去你。
杜城走出办公室时蒋峰正怒气冲冲地训李俊辉，年轻刑警低着头，已经是一副无地自容的可怜模样。杜城连忙走上前：“嚷嚷什么呢！”

蒋峰气恼地叉着腰转身，胸口激烈地起伏。
“我又没死！”杜城看他连头发都气得支棱起来的后脑勺，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放软了语气说，“小李是新手，遇到这样的情况很正常。”
小李头都垂到了胸前，嗫嚅着道歉。杜城轻声安慰他：“行，别对不起，没事，就当是个经验。但你要记住，我们是人民和罪犯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不管发生什么事，防线不能破。”
小李点点头，满脸的愧疚。“行了，没事。”杜城拍拍他的肩膀，又拍蒋峰一把，“走啦，都散了。”
对楚天启的审讯进展算是顺利，他交待了与贺虹、小安的关系，交待了抢劫金店的动机，但在杀害穆伟的行为上却一口咬定贺虹与此无关。直到何溶月带来一个诡异的消息：DNA对比结果显示楚天奇确实是小安的生父，但贺虹却不是小安的生母。
“这穆伟不是小安的亲爹，这贺虹也不是小安的亲妈，合着这俩人养着别人的孩子玩过家家呢？”蒋峰看着线索板百思不得其解。
沈翊问：“能不能从楚天启那边打开关键缺口？”
“现在时机不对，就算是把贺虹拉到他面前去化验，他也会认为我们在使诈不会开口的。”杜城说，“我已经让小李和小马去盯着贺虹了，只要能找到穆伟的尸体，她的谎言就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