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0s-美国西部(2)

“很高兴能再见到你，伽拉忒亚。”摩根对着这位礼貌的少女笑了笑，看着她这幅沉稳的样子，摩根不禁伸出手揉了她的头发。
“称呼我朱莉安就好，一个希腊化的名字并不适合在这片土地上。”少女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小声回答着。
“好了好了，来来，今天我请客。喝酒可能不行了，这孩子盯我盯得紧（小声）”
Dana拉着老友笑着去了后面，大有大摆筵席款客之意。
“说起来那位武士呢。”
“他说希望去清国祭拜那位老人，我便让他离开了。”
“这样啊，那也的确是遗憾……”
……
少女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的离开，她抬起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那里面，有一份温热，正在纤弱的跳动。
中国 四川
残肢断骸零落在地，武士抬起手轻轻擦了一下脸上被溅的血滴，但反而画下了一道血痕。对面那几个‘山贼’，枯瘦的身体打着摆子。
也不知是哪个人，先大喊了一声“跑，快跑”。而后这群衣衫褴褛的山贼便做鸟兽群散，虽然追上他们不消一息，但武士只是收了刀。
 ‘世道不正，民多凄苦啊’武士心里轻叹一句。
 “老爷，擦擦脸吧。”一道稚嫩的童声响起。

 “不，我说了，不用叫我老爷。”武士操着有些蹩脚的中文，看着身旁的这个孩子，神色多少带着些许无奈。
这孩子是他入蜀时救下的，民生凋敝，恶吏横行。他见着不义，本是心道莫惹是非，多涉因果，却最终还是不忍见，举了刀兵。可倘若举世皆苦，他纵是任侠，又能救下多少呢。
 “老爷，我们去哪啊”孩子拽着他的一角。
 “去祭拜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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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云剑峰上，山门荒芜。
凋敝的大殿，破落的山门，杂草丛生的演武场……无一不彰示着这里的荒凉。想来是已经多年未有人来了，不然也不至于破落至此。
武士背着熟睡的孩子，在一座座破落的建筑间行着，数十年未曾维护的建筑，值钱物件多半已经被人拿走，甚至大匾上的金漆也被人刮下，仅剩下凹陷的题字，诉说着过去的辉煌。
行至一处，武士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背上的孩子被这一顿惊醒。
“唔…老爷，我们到了么。”
“没事，你睡罢。”
武士安抚了一下惊醒的孩子，抬起头，藏书阁的大匾半挂在上面，大门似乎被砸破了。
“打扰了。”站在门前，武士低声说。
门上的挂锁虽然完好，但门坏了也终归没了用处。书阁里只留下了空荡荡的书架，地上还有散落的书页，留着被人踩踏的痕迹，想是遭了掳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