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条红色的锦鲤》(3)

看到了鱼老哥又恢复了活跃：“鱼是我之前在市场买的，当时买了九条，回来之后第二天就死了两条，没多久又死的五条，最后就只剩这一条红色的了。”老哥说着还从旁边拿起鱼食捏了几粒扔了进去。

我在旁边看着空荡荡的鱼缸里只剩下一条巴掌大小泛着鲜红色泽的锦鲤还在缓慢游着，轻轻端起滚烫的玻璃杯，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叶，抿了一口，有些苦涩。又闻到了些手上袜子上残留的气味，准备换只手拿杯子，右手正准备慢慢放下时，左手一滑，手上感到一阵温热，杯子唰的一下掉到地下，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悦耳清脆的玻璃碎裂声，我跟老哥下意识的往后撤了一步，余光里，鱼也被吓了一跳，在水里陡然游了起来，撞在鱼缸上，发出砰砰的沉闷碰撞声。我跟老哥有些手足无措，老哥立马蹲下来：“没事，没事我捡一下！”我也反应过来蹲下捡散布在绿叶中的玻璃碎片：“对不起，对不起。”
远处先传来鞋子和地板碰撞的声音，紧接而来的是嫂子暴怒的吼声：“死鬼，天天带你的养花养草的狐朋狗友来家里，我伺候你还不够，还伺候你的狗朋友！”老哥捡玻璃的手顿了下来，猛地就攥起满手心的玻璃碎片，站了起来，我抬头看到殷红的鲜血像是被打开水闸的自来水，汹涌着从指缝中奔流出来。“你叫什么叫，我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怎么了？我就不能交几个朋友？你不也是天天在外面跑，没你我过的一样好……”我顾不上他们吵架，站起来掐住老哥血涌如注的左手手腕，耳边只能听到自己一声比一声强烈的喊声：“别吵了，先止血，别吵了先止血！别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