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白马(3)

两枪尖相撞，两人皆运内力，枪尖处，火星迸溅。
黑白相持，一时间，场外人群俱屏息凝神，
空气似乎静止，正午阳光洒下，枪尖闪闪生辉。
两人都咬紧牙关，持枪的虎口，隐隐发麻。
燕寻北目光不离枪尖，心下倒不知是希望谁赢？
忽然想起，五衣的枪有名，破釜。
“咔擦！”黑枪分开了银枪，枪尖连带着枪杆也应声断裂。
黑枪刺到了白羿小腹，白羿一声闷哼，跪倒在地，伤处血流如注。
“可惜可惜，我占了便宜。”
五衣收枪立，连连摇头。
“啊！”
场外众人惊呼，一旁走马帮的人忙上前。
“原来如此，王将军好眼力，宝刀未老啊！”
那个被方兴称为老师的老人赞道。
“唉，老了老了，比不得帝师了。”
“王将军，你说他俩如何？”方兴问道。
“论功夫，两军阵前，皆可为先锋，万人敌之勇。”
“那谁可为帅呢？”
“白袍也。”
“以何为据？”
“心性。”
王将军手一指，方兴顺着望去。
武场上，白羿拄着枪杆站起，晃晃悠悠。

“还要继续？”
白羿点头，血染白袍。
王将军想起，自己还是无名小卒时，看过的一个背影。
白马将军，浑身是血，立于山河间。
纵戎马一生，依旧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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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客栈。
“店家，这白马可不可以卖我？”
“可不敢，这是别的客官的。”
“那他人呢？我找他商量商量。”
“不知道，好像上山争武榜去了，大清早就去了，还特地嘱咐我要喂好这马。”
“萧居士，我们干嘛不上山去瞧瞧热闹？”一旁小和尚多嘴。
萧川没理，盯着白马，闷闷不乐。
“唉，师兄有小风，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一匹白马呀？”
“萧居士，为什么非得要是白马呢？”
“小和尚，你知道什么是白马非马吗？”
“不知道。”
“算了，你这么笨，说了也白说。”
“哦。”
“……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
“哈哈哈！”
两人放声大笑，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