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白马(2)

燕寻北拨开人群，快步跟上。
“喂，等等我！”
半天过去，日头高照。
整个尚方坪，争斗仍激烈，最外围的武场，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白羿已换了三个武场，身上受了轻伤。
“帮主，休息一下吧！”
山上不能骑马，走马帮的人，个个挺枪，守在武场周围，纪律严明。
白羿摇摇头，手中枪一擎，朝中心走去。
雀儿看着四周争斗，撇撇嘴。
“这些人干嘛非得争谁强谁弱啊？”
燕寻北望向中心朱楼高台。
“大多为名为利，但还有为了志气。”
后者为谁？
只为了却君王天下事，不求身前生后名。
……
“走马帮，白羿。”
“王谢堂，五衣。”
在人群中的燕寻北忽然一惊，望向武场中。
白羿对面，一身黑衣，头发蓬乱，一脸玩世不恭。
肩上扛着一镔铁枪，通体漆黑，唯枪缨鲜红。
“五衣？”燕寻北低声惊呼。
“这人怎么叫五衣？好奇怪的名字啊！”
燕寻北向武场四周望去，只见几个黑衣人，未见到燕青山。
“走马帮，江南道上的吧？我好像听说过。怎么？要抢场子？”

白羿不答，手中银枪微微一颤，寒芒现。
“哟，你也使枪？好好，较量较量。”
黑枪一横，挺尖刺出。
两人两枪，战在一处。
白羿枪法严密，以点刺为主，枪尖似雨下。
五衣则大开大合，以扫挑为主，枪尖有风起。
二十来招，白羿忽疾步上前，枪随人行，穿过黑枪枪影，一枪刺中五衣左肩，布帛撕裂，一道血迹。
五衣向后一退，黑枪一架，错开白枪。
“哈哈，好枪法。来来！继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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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楼高台，天子方兴，四方争斗，尽收眼底。
“老师，那边两人的枪法如何？”
“一黑一白，倒有些意思。不过说起枪法，陛下得问王老将军了。”
“嗯，王将军，你觉得呢？”
“两人的枪法路数截然不同，老臣也不好评价高下。”
“那他们谁会赢？”
“臣以为不出意外，黑衣人会赢。”
“为何？”
“枪。”
武场上，两人已交手七八十招，仍难解难分。
五衣忽露破绽，向后一退。白羿见状，追枪刺到。
五衣手中黑枪，回身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