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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本水浒(水浒忠义志传明崇祯刘兴我刊本)第四卷——第五卷(20)

”婆惜曰:“你们自吃,我不耐烦。”婆子曰:“你不把盏便罢,且转脸来吃酒。”婆惜只不回头。婆子自把酒来劝,宋江勉强吃了一盃。婆子咲曰:“押司莫要见责。外人诬言乱语,不要听他。”婆惜寻思:“我心在张三身上,这厮若不把他灌醉,他必缠我。”只得勉意陪他。婆子笑曰:“押司再饮几盃。”宋江被他苦劝,连饮三五盃,宋江又不做声。正没计退得,却有个唐牛儿,往日常得宋江资助,宋江要用他时,死命向前。当晚正赌输了,去寻宋江不见,傍人指教在阎婆家去了。牛儿迳到阎婆家楼上,见宋江、婆惜都低了头,却闪入去便曰:“小人何处不寻过?”宋江曰:“莫非县里有紧急事?”牛儿曰:“县里满处差人来寻,押司便可动身。”宋江曰:“就去!”婆子拦住曰:“县里晚间有甚公事?都是这贼子别生诡计,要破人买卖。”便把牛儿打了两掌,推出门去。牛儿骂曰:
“老咬虫!我不看押司面上,教你家屋里粉碎。”大骂了去。婆子到楼上曰:“押司,如今再休采那乞丐!却早去睡罢。”婆子收拾盃盘下楼,自去睡了。宋江思忖:“这贱人与张三有情,我要去,又夜深,只得权睡,且看婆惜今夜如何情分。?”谁想婆惜心里只思想张三,无心恋着宋江。正是:
佳人有意才郞情,红粉无心浪子村。

简本水浒(水浒忠义志传明崇祯刘兴我刊本)第四卷——第五卷


宋江是个好汉,调女色的手叚却不会。两个在灯下对坐,都不做声,少时,明月光照纱窗。但见:
银河耿耿,玉漏迢迢。穿窗斜月映寒光,透户凉风吹夜气。雁声嘹呖,孤眠才子梦魂惊。蛩韵凄凉,独宿佳人情绪苦。樵楼禁鼓,一更未尽一更敲。别院寒砧,千捣将残千捣起。屋檐前叮当铁马,敲碎士子情怀;银缸内闪烁青灯,偏照佳人愁绪。贪淫妓女心如铁,仗义英雄气似虹。
宋江见婆惜不脱衣裳睡下,寻思:“叵耐这贱人全不采我!今日吃了几盃酒,打熬不过。”解下巾帽銮带,上有把压衣刀和招文袋,都挂在床边栏干上,便去睡。捱到五更,起来穿了衣服,带了巾帻,宋江忿气下楼。阎婆听得脚步响,便在床上说道:“押司且睡一睡,待天明了去。”宋江只顾开门。从县前过,猛然想起招文袋:“昨晚挂在贱人楼上,一时气起忘了系来。内有金子到无妨,奈有晁盖的书,包这金子。我在酒店欲当刘唐面前烧了,他回去说时,只道我不把他为念。正要拿回去烧,谁想王婆叫舍棺材,成了此事。一向忘了。这贱人颇识得字,若是被他拿了,到是利害。”慌忙奔回阎婆家里来。正是:
合是英雄命运乖,遗前忘后可怜哉。循环莫谓天无意,醖酿原知祸有胎。
那婆惜听得宋江出门去了,床前灯明,只见栏干上拖下条紫色銮带。婆惜笑曰:“且把来与张三系腰。”提起招文袋来,觉有些重,探手取出那包金子和一封书。婆惜见了金子笑曰:“天赐我和张三买物件。”又将书来看,上面写着晁盖许多事情。婆惜曰:“正要和张三做夫妻,却没机会,原来与梁山泊贼人来往,今撞在我手里。”把这书依原包了,插在招文袋里。正在楼上自言自语,听得楼下门响,忙把銮带、刀子、招文袋卷做一块,藏在被下,依前睡了。阎婆问曰:“是谁?”宋江曰:“是我。”婆子曰:“押司再和姐姐睡到天明去。”宋江也不答,走上楼来,去栏干上取时,却不见了,宋江心慌,只得下气把手去摇婆惜曰:“你把招文袋还我。”婆惜假睡不应。宋江曰:“我昨晚挂在栏干上,只是你收得,把来还我,休要作耍。”婆惜曰:“谁和你作耍!我不曾见。”宋江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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