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里】于某时刻发生的一次会面(11)

“这不重要。”他回答，“重要的是我能带回空花的答案。那必须是能让大家都满意的答卷。
我来到这边只是个失误。之前我发现我无法通过杀死自己来重启，而你是存在于这里的我。”他避开话题自顾自地解释，“根据已有信息我推断需要你代行这个行为。”
“所以你就想瞒下所有人，自己一个人去找是吗？”灰烬的声音沉下来，有些不善，“……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我）干得出来。”
“不然呢？像现在一样总是迟一步吗？”他没察觉自己语气中针对自身的嘲讽。
灰烬看上去冷静得可怕，靛青色的独眼看不出思绪，但他能认知到自己的同位体在愤怒。下一秒，苍白色的手臂与面部组织发生了碰撞，哐啷啷的杂乱声音响了一阵，等系统反应过来时，灰烬已经拽着衣领把他上半身拎了起来。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自大？”灰烬冷着声音说，独眼里溢出了系统无法解析的情绪，“这根本不是凭你一个人能做到的事，别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刚刚是不是被自己打了一拳，还被自己骂了一顿？
灰烬的攻击力度不强，只是破坏了面部侧方一小块人造皮肤，露出下面苍白的机体颜色，可见他并不是以破坏为目的实施的攻击行为。
他伸出手钳住灰烬的手臂——刚刚接触的时候他能明显感觉到灰烬揍人的那支机械臂有松动的迹象——把那只苍白色的手从衣领上挪开。
“为什么不同意这么做？我在赶时间。”
“恕我直言，我只看见一个蠢货在消耗成功通往未来的可能性。”
“为什么？”他用波澜不惊的语调质问，意识海深处却升起一股焦躁，浅色的眼睛回望靛青色的，系统的思维无法解析同位体的想法，“你也是我，你不是能明白我的想法吗？我只是选择了理论上最有可能成功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