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山水(2)

“不知壮士姓名？”
“小……小民白羿，一介武夫，咳咳，不敢冲撞圣驾。”
“无妨，白壮士枪法绝妙，令朕叹服，欲拜为将军，不知意下如何？”
“败军之将，无颜听封，恕难领命。”
语铿锵。
走马帮的人接过白羿，搀扶着，欲下山。
方兴一见，叹了口气，转身回高台。
“他不是想当将军吗？怎么走了？”雀儿小声嘀咕。
望着染血的白袍，燕寻北摇头，“尊严呀！可惜了。”
燕寻北朗声，“白大哥，请留步，小弟兑现承诺了。”
“唰啦！”
西风出鞘。
“皇上，小人有一剑请观。”
虹光万道，瑞彩千条。
方兴回头，众人皆惊。
方兴接过剑，细细端详。
和方兴一同下高台的老者，一揉眼。
“西风？”
西风二字，如雷贯耳，炸了人群。
燕寻北继续说。
“白大哥，你不是败军领命，而是以西风请命戍边。”
白羿脚下一颤，背影停滞。
“老师，这剑是？”
老者未答，话音颤抖。
“见剑如见人，陆敬山还活着？”
陆敬山，这个名字，方兴听过，那时他还小。
十年前，天下武榜第一……

“白羿听封，朕封你镇北将军，带兵戍边北疆。”
“臣遵旨！”白羿跪地有声。
白羿下山，天子回台，众人却未散。
燕寻北知道，西风回不了鞘了。
“大公子，你这剑哪来的啊？”
五衣近前低声问道。
燕寻北不答，环顾四周。
“五衣哥，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吧？”
“当然不是，堂主让三江哥也来了。”
“三江哥？他人呢？”
“不知道啊，他叫我守场，就走了。”
“我住尚京城的广轩客栈，你让三江哥晚上来找我，有事相商。”
“啊？大公子不跟我们一起吗？”
“不了，我不是来争武榜的。”
说完，燕寻北拉着雀儿下山。
山下，一骑白马，出城往北。
年轻，一时莽撞，一时热忱。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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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方坪，武场上，倩影飒姿。
剑抵眉心，来人惶恐，弃剑认输。
不远处，两人。
“姬宗主，侄女好身手啊！”
“唐贤弟见笑了，不足挂齿。”
“女子习剑，却能避一味阴柔，亦可见阳刚，不容易啊！”
“唉，女孩子家非要习武，我也是没办法啊！夭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