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金钱组/民国】相交线（2）(5)

“你是中国的新青年，你应该能明白吧？”
王耀没有回答。他将自己埋在被子里，耳尖还是红的。两个人安静了好一会，他才开口。
“……等等，让我——让我想想吧。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也不再说了，和王耀简单道别后他开门出去了，动作很轻，像是怕惊动了思考着的心上人。
王耀听见他在外头用蹩脚的中文和母亲告别，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又佯装没事人一般咳了几声。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消失了，但他说的话却久久地在王耀脑海中游荡。
爱是不能被束缚的，性别的差异也不能束缚它。
王耀知道国外的思想自由开放，但开放到这样的程度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摸了摸自己依旧发烫的脸颊，随意应付着母亲的唠叨，暗暗决定明天去问问他最好的朋友陈斌。
陈斌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曾经出国留学过，对国外的一些事了如指掌。王耀想，他应该也是听说过——听说过同性相爱的罢？

毕竟，王耀真的不知道自己对阿尔弗雷德的感情是不是算喜欢，同性之间的喜欢真的会被允许吗？
不论如何……还是先不要讲出这件事，先问问他的看法吧。
阿尔弗雷德回到自己的房子后，回想起王耀红透的脸颊和低垂的鸦羽般的眼睫，心头又是一阵颤动。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会让王耀怎么想。中国人看起来都很保守，王耀虽然是拥有新思想、乐于接受新事物的青年，但同性恋这样的话题对他来说，似乎还是太过前卫了。
总不至于讨厌他吧？阿尔弗雷德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觉得可能性不大。
要是讨厌，依王耀的性子早就将他骂出去了。他虽然沉静平和，但在有关底线原则的问题上却是决不允许任何人侵犯，倔得像头牛。
阿尔弗雷德一通分析下来，自信满满地认为他应该还能去见王耀。答不答应是另外一回事，要是连他的面也见不着了，那才是噩梦。
所以他心满意足地睡下了，而隔了几条街的王耀还在那边一个人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