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au】UNDERFATE命定之下·第三话(3)

“唔，是那个Toriel夫人吗？我认识她，我可以帮你带路。但是，人类，作为交换，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小幽灵看看Frisk，又低头看看被烧得极短的香，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捧起香炉，语气里几乎是在恳求：“香燃尽之后，就没人能看见我了——几百年前都是Toriel帮我换的，今天这柱香突然耗得厉害，可我找不到她了。”
怪物的寿命一般都很长，看来这只幽灵的岁数也不小。Frisk双手接过香炉，“那就麻烦您带路了。”
“可以不用敬称的。我算算……我也才刚满，六百岁而已。”小幽灵拍拍桌后的石头，Frisk这才发现地板下藏着的暗道，“走这条路。别的路，不能走。”
“不能走？”Frisk喃喃自语，一阶一阶走下楼梯。
这条暗道通向遗迹底部奇异的空间。路又直又窄，铺着深色花纹的方砖。两边居然没有墙，都是深邃而黑暗的虚空，可以看见伸展在其中的巨树底部盘旋的根，好像土壤和岩石都变得透明。眼前的景象让Frisk一时忘记了要问的问题。
比起遗迹里的建筑，似乎这里才更像是谁某个神秘的梦中残余的场景。Frisk可以看见许多认识或不认识的别灵生活在树根之间。譬如那些长着人脸的人参兽，舒展着宽大的叶片；或是尾部拖着一分为二的细辫，像蓝色的蜂的文文。

路中央自始至终都笼罩着犹如余晖的光芒。有清脆的木鱼声，细微的颂经声，和文文婴儿啼哭般的叫声。
所有生灵虔诚谛听。
“为什么反而其他地方是假的？”Frisk尽量打消欣赏的念头来加快脚步，“因为机关一直在让它们移动？”
“不是的，是因为東。”小幽灵紧紧盯着Frisk手中的一点火光，“是東，它们一出来，幻境就会出现，所以走这条路最安全。”
“幻境和東又是？”
“地底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幻境，眼睛看到的，都会在幻境里扭曲。”
小幽灵顿了顿。
“東是从幻境的夹缝里变出来的别灵，总是一群一群出来，长得很恐怖，像眼球，还有角……不知道为什么只在遗迹出现，好奇怪。”
Frisk还想追问，一轮幽绿色的光环忽然在远处升起。
“那是？”
“嘘——”小幽灵面对面挡在他身前，“把眼睛闭上。”
视野无法控制地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