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au】UNDERFATE命定之下·第三话(2)

Frisk跟着金蟾停住脚步，疲惫地低下头平复呼吸。当瞥见对方重新转向自己，他抬头摊开右手，露出几个铜币，“这是刚才您落下来的。”
三足金蟾在Frisk的等待中一动不动地呆立片刻，然后才伸出长舌头，将他手中的金币全部卷进腹中。
一个陌生的声音忽然在Frisk的脑海中响起：
「人类，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类。」
「按照你们的礼仪，我理应向你们回礼才是。」
「人类，你想要什么，金钱？」
三足金蟾盯着Frisk，发出响亮“呱”的一声。
是它在说话？Frisk摆摆手，惊异于对方的直接，“不用了，谢谢您。我刚来到这里，可以麻烦您告诉我怎么走出去吗？”
「你是准备要去找谁？」
“这里的管理者——Toriel夫人。”
三足金蟾眨眨眼。
「原来如此，新的拜访者。」
「这里到处是胜似真实的“幻境”。人类，请你只是向前吧，不必否定，不必回头。」
又是一声响亮的“呱” ，它径直跳进后面的墙壁里，像穿过一帘水幕，随即不见了踪影。等到Frisk匆匆上前触摸墙壁时，岩石已经恢复了它原本冰冷坚硬的样子。
Frisk站在墙壁前，琢磨着金蟾的话。

“呼——呼——”一阵鼾声从远处传来。
寻声扭头看去，又是一个凭空出现的路口。
Frisk向里摸索。这块地方的环境与之前很不相同，道路两边不再是神秘多彩的壁画，取而代之的是肆意生长的红叶，密密地铺开，燃烧，把墙上的沟壑都填满了，这样一直涌到视线所不能及之处。
一缕朦朦胧胧的白烟，在张扬地叶尖上穿梭，抚平烈烈的深红。
路中间摆着一张高而瘦的方桌，上面放着只点了一柱短香的铜炉，供奉的对象似乎是桌后长满青苔的巨石。
禅香的味道令Frisk想起熟悉的身影。他放缓了脚步，握紧手里的枪，想从桌边悄悄绕走——那儿躺着一只小小的，发着鼾声的幽灵。
可真走到旁边，Frisk又后悔起来。因为他分明听见鼾声停了，那只长得像块纱布的幽灵一边发抖，一边小声在念叨着：“保佑保佑，保佑保佑……”
“嗯……您好？”Frisk轻声试探道。
小幽灵一下缩回香炉里，过不久又无可奈何地探出头来。
“好吧，没见过的人类，你好。”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类来过了。我，我都快要忘记怎么说话了。”小幽灵瞪大了它那一双空洞的眼睛，直愣愣地望着他。
由于吵醒了对方，Frisk内心一阵愧疚，“抱歉，打扰了。我还不认识这一带的路。请问您认识Toriel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