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xike】The blessing of the devil(7)

ike突然停止回忆，发出一个疑问：“vox，你成为恶魔是不是因为我？”
vox拿掉ike捧着自己脸颊的手，把脸埋进手掌里嗡声嗡气地说道。
“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人类的灵魂力太弱，我一个人的信仰根本不足以支撑你。所幸我从一位老诗人那里听说了恶魔的灵魂力比人类强大，而人类可以通过某些方法变成恶魔，所以…”
ike自然知道替换的代价有多大，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值得，vox。你能活下来是靠自己的能力，我根本没做什么。我只是在吸你的血，白白享受了你几百年的供奉。”
vox从手掌中抬起脸：“不，我认为你已经帮助了我。帮助可以是很多种，而我理解的帮助，是因为口渴而醒来发现的身旁石头上用树叶收集的露水，是身处闹市之中突然出现的黑面包，是冰寒之中身上涌起的暖意，是很多很多。”

“你在用你自己的方式照顾你的信徒，我很荣幸能在那时遇见那个老旧的祭坛并成为了你的最后一个信徒。你远比你想象的好，是我唯一信仰的神明。”
ike的听力也和其他感官一样退化了很多，但vox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小石头一样砸在他的心上，不疼但心却因此跳得剧烈。
一侧身，ike重新躺回了摇椅，心情复杂。 已经很久没有过激烈情绪的心又重新被填满。
vox也摆正了自己躺姿。
“你现在的情况和当时的我是一样的？”
“嗯，亲族们已经很久没有添新人了，年轻人没有激情啊。”Vox长呼了一口气，尾调拖得老长，“现在大多数亲族都老了，信仰跟着身体健康降低，也是没办法的事。”
“亲族知道要开战的消息了吗？”
“还没，我想着能拖多久是多久，有些年迈的就让他们过完平静的一生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