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荷鲁斯大叛乱17《流浪弃儿》第二十四章，渣翻(5)

这是在他面前书写的历史，而历史需要见证者。
尸体散落在他周围，阿斯塔特被剑和斧头划伤，被导弹击穿，被野蛮的怪兽的爪子撕开。肉体残骸堆散在各处。肉和骨头散落各处，身体被扭曲和啃咬，就像被丢弃的碎片。凯已经习惯了死亡，并清楚地知道人类能够对同类造成何种恐怖，但这完全是另一回事。
这种屠杀具有仇恨的所有特征，而没有什么仇恨能像曾经的爱那样痛苦。这些战士彼此相识，在这间红屋里所进行的不是战争，而是谋杀。这是最不可原谅的自相残杀。
他的目光在尸体上游走，被吸引到斗争的焦点，一个阶梯式的台子上，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在等着他。他想把目光移开，让自己不至于在看到台子上发生的事情让他不敢相信。他的生存本能恳求他别看，他知道他将被眼前的景象所驱使而陷入疯狂。
凯知道，回避这一幕是懦弱的表现。然而，他害怕这种理解。他担心这将打开一扇永远无法关闭的门。一旦这个事实走向现实，就不能撤销，他再也不能回到原来的生活。
闪烁。时间再次转移...
形状和影子在他周围移动，巨大的，没有形状或形式的宇宙事物。它们看不见，但他知道它们在那里。他能感觉到他们对这里发生的事情的惊恐，他们对一个他们都没有预见到的结果的银河系的愤怒。时间在倒带，血滴在空中扭转，回到被撕裂的动脉。抗议的喊声、痛苦的哭声和轰鸣的笑声回荡着，在造成这些的人的喉咙里咆哮。在一瞬间，台子上的恐怖被解除了，他看到了之前的碎片。

黑色和红色交织在一起，一只金色的眼睛，像猫一样眯缝着。象牙般纯洁的羽翼，空气的轰鸣与刀剑相撞。光环与荆棘冠冕相交。光明而奇特的身躯凌驾于坚硬的板块和畸形的野心之上。他们张牙舞爪，怒气冲冲。这是一场战斗，一场在凡人感官无法理解的领域里进行的意志之战。在银河系的历史上，只有一场战斗会让它的愤怒黯然失色，它将在同一地点打响，只需片刻。这场战斗惊天泣鬼神。
他看不到任何影像，只有光明与黑暗，战斗中的巨人转瞬即逝。这些战士的化身，神通广大，充满了宇宙中心的创造之光。他们被塑造成理想的凡人形态，并被释放到银河系，他们是明亮的星星，为他们令人痛苦的短暂存在而更加明亮。
但凯感到欣慰的,他无法理解这些声音，谁敢倾听神的话语？这些不可思议的生命再次走到一起，尽管他们的语言对他来说是未知的，但意思却渗入了他的意识。
诸神可能无法理解，但他们会被听到。
承诺已经作出。权力和奴役的提议。诱人的交易作为承诺。天使的蔑视被倾倒在他们身上。愤怒和拒绝的伤害之泪。金色面孔上的血泪，必要的死亡，最坚不可摧的盔甲上最微小的裂缝。一个心甘情愿将自己放在祭坛上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