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长兄妹（女篇） 其二(5)

其实，我们都明白。可是，我依然选择了隐瞒，他依然选择了相信。尽管我们都知道事实，尽管这是个一戳即破的谎言，我们也宁愿相信那是真的，生活在粗糙又天真的幻想中。
这让我想起八年前，哥哥天真地以为自己能战胜终焉，尽管我们都知道，终焉是怎样的存在，我也天真的相信了他。就这样，他一个人去了月球，我在地面上等。一天，两天……最后，我终于意识到，击败终焉，只不过是我们的一厢幻想罢了。我开始焦虑，开始自责，不能成为女武神的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就在这无尽的焦急与迷茫中，在一场梦中，我第一次见到了灵，并向她求得力量，我至今都没忘记她说的那句话：
“你要明白，这不是给予，而是交易。你将会获得你前所未有的力量，但是作为代价，你的身体会逐渐崩溃，直至消散，你真的确定吗？”
当时的我一门心思只想着帮助哥哥战胜终焉，便答应了下来。随后天真的我便以为只要有了这份力量就可以终结崩坏。然而我又错了。救出了哥哥，打败了终焉，却还是牺牲了琪亚娜。从那以后，每当我望向月球，便会有无尽的负罪感。
我们的幻想，终究化为了泡影。
从前这样，现在也这样。我们兄妹间仿佛存在着一种默契，一种互相催眠，自我欺骗的默契。让彼此都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天真地相信着梦中的一切。直到残酷的事实将其打碎，才幡然醒悟……

我们两个再无心交谈，草草说了几句便挂掉了电话。布洛妮娅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情，没有再说什么。我转头望向窗外，鼻子一酸，视野模糊了起来。
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