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夜之恋同人】潜别离(13)

小夏趁机挑衅：“我看他现在就有点毛病。”
查理苏不为所动，他尽数展现自己的privilege：“呵，全名。”
于是大家都笑了。我转向陆沉，看了他片刻，忽然觉得好像没什么可以叮嘱他的。他做事情滴水不漏，心思又缜密。说实话，在现实生活中，我很怕和这样的人相处。
但是——也不算没话叮嘱。
“别推开她，也别害怕，陆沉。”我说，“别总想着做守望者。”
陆沉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依然看不出情绪。我也无意深究他怎么想了，现在齐司礼站在我面前，还提着那个香气四溢的袋子，多少有点滑稽。但是绕过酱茄子的香气，我又闻到他身上醺暖的檀香味。所以最后本来不想问他的话，也终于有勇气问出口。
“白居易写过一首诗，不太脍炙人口，但想必你读过。”我站在原地，与他隔着一米的距离。不生疏，不亲昵，一切都是理应有的样子。
这两个多月里，没有人敢说，也没有人可以说动心的话。我们所有人，必须客气，必须克制，必须成熟稳重，必须要有边际。所有人都用最平和的方式维持着这两个月的平静，不论有多遗憾，有多眷恋，有多留恋。

可是我还是心动了。我很难不心动，臆想中的人和面前的人终归不一样。我见证过他和她之间的许多故事，而我与他甚至没有完整地相处过24小时。我的蓬勃爱意只能是一座死火山，我只能那么望着他，生疏地，浅薄地试探，想确认他有没有在那一刻，动摇过，哪怕想做一秒的俄耳甫斯。
我说：“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唯有潜离与暗别——”
“彼此甘心无后期。”他轻声说，金黄色的眼睛温情柔软。
好啊。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珍珠，迎着逐渐熄灭的月光，走向大海。
就让我和他的故事，结束在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