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劳无功”(2)

“我看到的星空......很奇怪，”李行一继续说着，手上也没有停下，“它在不断移动，每颗星的光芒都像一段飘带，它们的光芒连在一起，像很多的水滴。然后，它们像是凝固了一样，组成了一个......冰环，然后......”
星空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李行一立刻抬起头，他看到了紫色的光芒。红色披风，戴着面具，但他的眼中没有光，他正站在走廊的另一端，出现得悄无声息。
链刃在赵宋的手中出现，但他没有发起攻击，因为他看到了对方背在身后的那把老式狙击枪。
“你是谁？”李行一把纸笔放下，盯着对方。
“这个问题，我上次应该已经回答过了。”赵宋确认了这个声音就是之前的狙击手，“不要动武，我没有恶意。”
赵宋刚想开口，却被李行一拉住了：“是真话，他身上的光在消失。”
对方站得很远，但李行一仍然能感到他的注视：“看来他给你们带来了不少麻烦，幸好这里是量子空间，否则......你就不能再站在这里了。”
“什......什么意思？”
“X是个伟大的人，李兴也是。虽然他当时并不知道，在非量子空间完成这个实验，几率低到没法看，但也幸好他做出了这个决定。你应该感谢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们来这里多久了？进展怎么样？”
“回答我们的问题！”赵宋几乎是喊了出来，他手中的刀柄被握得更紧了。
“......行吧，希望你身边那位接受得了。”对方摘下了面具，尽管两人还是看不清他的脸，“锋，前深渊防卫部、监控部人员，现太阳系《源计划》执行A组组长，向02前辈敬礼。”
几乎是听到“锋”这个名字的一瞬间，李行一的全身都颤抖起来，赵宋连忙扶住他。他想开口说什么，却最终保持了沉默。
锋向两人走近，赵宋下意识地举起了链刃。锋叹了口气：“前辈，没必要。枪还背在我背上，我真的是来保护他的。”
赵宋盯着他的眼睛，在之前漫长的潜伏中，他见过无数双真诚的眼睛，它们的主人大多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虚伪，但这一次，赵宋感觉这双眼睛不一样。
他收起了链刃，扶着失去意识的李行一靠墙坐了下来。
锋走到了两人跟前，说道：“他理论上已经没有这段记忆了，这是共振，他在从其他空间和现实吸取不属于这个个体的记忆。放心，最坏的结果也只是让他白白躺这么久，不会有事。”
“不属于他？那是谁的？”
“这么说不准确，你们不是见过那台克隆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