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海底两万里（13至15节）(7)

根据华夏外勤小组收集到的情报，英美两国的媒体大亨，这回向手下明确发出指示，要他们务必把“伟大舰队”的一万海里远征，炒作成盎格鲁——撒克逊人最关注的时事热点。久负盛名的笔杆子们，务必使出从业以来学到的所有手段，保证远征期间每天都有新故事出炉，让皇家海军的光芒照亮整个西方世界。
为了达成这一目的，那些报业大亨不仅许下巨额赏金，甚至还打破常规，毫不吝惜地撒出了大笔订金。不过，即便他们一个便士不给，笔杆子们也会绞尽脑汁把事办好。为啥？因为欧美主流报刊的编辑记者，嗅觉可是出了名的灵。
他们压根不用上边打招呼，自己就能嗅出这次远征的意义：倘若“伟大舰队”战败，不但日不落帝国会沦为二流国家，西欧相对全球其他地区的优越地位，也将碎个稀里哗啦。无论大报记者还是一便士报狗仔，本质上都是“朝右转的白人知识分子”。他们的屁股天然偏向日不落帝国，乃至依靠殖民发家的整个西欧，必然会不列颠大军摇旗呐喊。

维多利亚时代的自吹漫画 媒体都能看明白的事情，不列颠皇家海军自然不会不清楚。为了最大限度彰显军威，费希尔专门把1897年庆祝维多利亚女王登基60周年阅舰式的文件翻了出来；他与海军部仿效当年成例，决定在直布罗陀办上一场异常热闹的出征仪式。
7月22日一整天，“伟大舰队”都在忙着升火出港。待锅炉蓄足高温蒸汽后，两百艘舰艇随即分作十五个批次，有条不紊地驶出军港泊位、临时锚地。最窄处只有8英里的直布罗陀海峡，一下子变得桅杆林立，钢铁艨艟绵延出四十海里。
“伟大舰队”参谋部同大西洋舰队参谋部通力合作，令各支分舰队的变阵、列队工作完成的近乎完美。200艘舰艇，白天没有发生一起事故，夜里也只是发生了两起驱逐舰相撞事故，而且没有舰艇沉没。
为了标明军舰位置，同时也是为了让夜间航行更加安全，“伟大舰队”的作战舰艇与辅助舰艇，整个晚上都是灯火通明。战列舰分舰队与装甲巡洋舰部队，还因为费希尔本人的特许，在军舰舷侧搞起了灯火装饰。有的战列舰拿彩灯拼出舰名，有的战列舰有白炽灯拼出“天佑吾王”，流动光波凌驾于海浪之上，景致颇为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