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海底两万里（13至15节）(5)

华夏指战员原本不想开火。但游艇上的贵客，差不多都有带照相机的仆从跟随，镁光灯顿时在甲板上忽闪一片，从前到后把甘辉号拍了个遍。这还不算完，那位总经理或者说大班，接下来又命令游艇掉转船头，不知好歹地主动向甘辉号靠近，怎么看都像是要发动撞击。
这帮阔佬的鲁莽行动，令华夏指战员别无选择。甘辉号动用指挥台围壳上的四挺双联装13.2毫米机枪，一分钟便把游艇艉部打成蜂窝，无助地转起了圈圈。武装小组旋即搭乘电动交通艇接舷跳帮，只用一排发烟手榴弹，便让露天甲板上的“体面人”鬼哭狼嚎，争先恐后地举手投降。
事后统计，甘辉号总共抓到三名不列颠富商（包括洋行大班本人）、两名本地买办、三名高级殖民地官僚，以及四名应邀作客的知名学者。在这份名单当中，赫然包括文物大盗马尔克·奥莱尔·斯坦因，他的爪子被华夏镣铐牢牢锁住，既没法返回英属印度当局坐办公室，也没法像其他平行世界那样，肆意盗挖敦煌及丝路沿线文物了。

当然了，不列颠政客与学界名流，在斯坦因出事后肯定如丧考妣。游艇失踪事件见报后，英属印度总督、伦敦皇家自然知识促进学会、拉合尔东方学院就像疯了一样连续发表声明，又是对“知名考古学者遇难”深表遗憾，又是对华夏鼎新政府口诛笔伐，声称工农海军“摧毁民间游艇之恶劣行径，同巴巴里海盗无异。”
班纳曼首相也趁机站出来作秀，把“坚韧者”的声望又往上刷了一波。他同时还向海军部施压，要求“伟大舰队”不准再拖，必须在7月20日前完成全部编组工作。“皇家海军的尊严，绝不能被皇家海军本身践踏，”在亲笔信中，首相大人的语气仿佛亲爹教训儿子，就差从信封里面探出藤条抽屁股了：
“立即开始远征。我不想再听任何理由，记住这一点，我不要你们觉得，我要我觉得！”
首相大人都这么说了，费希尔还能有什么办法？官僚催他，那他就去逼迫船厂，尤其是建造无畏号的普茨茅斯海军船厂。刚开始海试又怎么样？舾装没有完工又怎么样？其他舰艇都已经就位了，就差你这个主角。麻烦事自己想办法解决，7月20日必须把船开到直布罗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