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与洋流（战双赛琳娜同人短篇小说）(3)

“这首安魂曲，就献给战场上安息的魂灵。以及，构造体赛琳娜。”
我知道帕弥什正在无情地蚕食着“我”的机体，亦即将裹挟“我”的意识，而我却只能停伫于自己的意识海中，不受任何影响，却也无能为力。
我再度举起长笛，吹响安魂曲。
我们都不过是顺着命运的洋流行去罢了，但若是有幸，可否将这笛音传与“我”知?
[赛琳娜]
这绝不是任何意义上的重生，但我确确实实重获了新生。
“塞壬”拖着它那庞大的身躯漫无目的地于红潮中行走。我被禁锢于这个帕弥什的造物体内，无法移动一寸，耳畔却总有什么传来。
那是红潮的声音。
就如同暴风雨深处传来的呼唤。
我试图以歌回应之，但自己所能发出的声音，终究是暗哑难听的。
甚至不如留在那座废弃的空间站中。
这不过是塞壬海妖的咏叹调。
 ［弗洛拉］
我知道禁锢着“我”的塞壬已然被空中咙园的精锐小队击溃；“我“呢，则只身承受了天基武器的打击。
幸运的是，我们并因此而消亡。
我不分昼夜地追随着光的行迹，追赶着那羽毛的飘荡，因为我坚信，那吉光片羽所传达的，是“我”的讯息。

“横在我面前的分明有两条道路，不是终身被符箓在此幽禁，便是凭藉你们的力量重返故郭。”
那朵枯萎的鸢尾花，自始互终都被我牢牢地攥在手中。
我要为“我”，吹响那一首羔羊的笛曲。
 [赛琳娜]
在洋流交汇之处，我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手持长笛，笑容一如鸢尾花的恬静。
那是海之仙女，守侯着我，为我奏响宁芙的浪谣，如幻境一般渺茫。
事实也证明那不过是我与自己于恍然中的邂逅，却又如此真实。
我含着笑，一步步走近她，脚步如此之轻，生怕打破这幻境。
我与我只相顾不言，我接过那枯萎的弯尾花，她则举起长笛。可吹奏出的，并非蝶舞的小夜曲、星云的回旋曲、破军的进行曲，抑或幻想银河的宏大组曲——
是独吹与我听的，羔羊的笛曲。
［弗洛拉]
意识海与现实，在那一刻的宁谧中相交汇。
但我在那一刹哑然了，就如那潮汐与洋流相会时的片刻沉默。
“吹奏一支歌，关于神的羔羊。”我于内心喃喃道，只报“我”以笛音。
那一瞬间，当我同“我”那双紫水晶般瞳眸的视线上时，那种羔羊般的迷惘，忽而使我顿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