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庄北》可能的第二种结局（节录）

“我现在只是在担心一件事……我们从‘雅典娜’行动开始，付出了极其沉痛之代价建立起来的新体系会不会在我们离开以后走向崩盘呢……刘娜雅，我其实知道，你很早就在怀疑我们的信仰了，你觉得我们‘既要又要’，觉得我们是‘圣母’。”王江天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就放在桌上的最高荣誉勋章，苦笑道。“搁在几年前，我可以直视你的眼睛，拍着胸脯说，我们付出了我们的一切，挑战了无人敢于挑战的人性，用你认为最虚伪的东西让老百姓看见了美好的一面，但到了今天，我却不由得开始质疑起我们的未来了。”
“如果我不在了以后，我曾为之奋斗体系走向堕落，走向崩溃的话，我只希望你可以拿出一点点对我的感情来拯救那个体系——我们的体系就是我的生命所系。”王江天说着，咬了咬牙，又继续说了下去。“你总觉得欠了我很多东西，但是，这句话本该是我对你说的，刘娜雅。第一次大规模斗争的时候，你一次又一次救了我的命，到了现在，你又希望用你的感情来救赎我，希望把我从暗黑的记忆碎片里带出来，把我带向我从未放弃追求的光明……那么，对于这样的事实而言，又是谁亏欠了谁呢？我知道你会说，感情不能说谁欠谁的，但那样岂不是说明你在双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