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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惯性让卢钤蕴觉得齐建思路清晰，这个事务所未来的发展应该不会差，但是理智和逻辑又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她沉默了一下，意识到这个问题可能不太容易问出来。就在她组织语言的当，时祎正好插了进来。
“你不知道那些私人业务都多有意思，各种奇奇怪怪的狗血情节，比电视剧可有意思多了。”
“要是遇见调查对象也是天启者怎么办？不会被发现吗？”
“以前没有超能力的时候我们不是一样做调查？”齐建反问，卢钤蕴点点头，“关键还是在于调查的基本功要掌握扎实，超能力只能是一个辅助，因为不管你有多强的能力，去别人脑子里挖东西总归还是会被发现的，就丧失了秘密调查的意义了。做我们这行要切记，我们只是一个调查者，无论调查结果如何都不能越界执行，否则就是犯罪。”
无论调查的结果如何吗？卢钤蕴垂下眼睛，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如果合适的土壤能让这个理念一直坚持下去也是好事，怕只怕天不常常遂人愿。
“之前集会的时候郑墨有给我看过几个视频，是真是假不知道，但是我还是有点担心。”
卢钤蕴说道，然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他那个视频我也看过，不能是真的吧？真的能让他拿到。”
“这种事现在还不至于有人敢做，我们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张玉菁说完齐建接了一句，因为加座他离身后那桌有点近，后桌靠近他的男人听见他的话露出个讥讽的笑容，从卢钤蕴的角度看得清清楚楚。卢钤蕴点点头，没再提起这个话题。后面几个人边吃边聊闲扯了一个来小时，看看时间也晚了就打算结账离开，走之前卢钤蕴拿过一张纸巾把自己的号码写给齐建。
“留个号码，有事联系我。”
一顿饭卢钤蕴都没提要加入的事，齐建本以为没戏，没想到最后竟然成了。
“我们可不招临时工哈。”
他一边把号码递给卢钤蕴一边开玩笑道，卢钤蕴也笑起来，用手背拍了他一下。
“我给你免费打工行吧？离职要一个月左右，你要是中间有事就找我，还有你说的培训材料也可以提前发给我，我没事的时候先看看。”
“行，没问题。”
卢钤蕴借口坐地铁回去和他们在餐厅门口分开了，但是并没有进地铁站，而是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下去。刚才她试探齐建关于郑墨的视频，明显感觉到了尚敏的恐惧，她猜齐建也感觉到了，所以才把话题抢过去，不让其他人继续。尚敏是个性格软弱的人，一顿饭都不好意思和卢钤蕴说一句话，即便她知道未来的艰险也不知道该作何应对，只能恐惧。张玉菁和时祎年纪还小，尚不明白其中的利害。而齐建，就只能说他是真的在自欺欺人，希望自己闭眼不看那一天就真的不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