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安境澜(20)

紫靛蓝绿黄橙红（和一般的彩虹颜色相反）的彩虹出现在空中，屈境澜踏了一脚彩虹，飞向孤山，山顶有一小块建筑物区域连着一条到山下的台阶。其中一栋建筑的牌匾上写着“荷举书院”。
“到了，读书人。”
架牛车的老人的声音。
音乐停止
叮（三角铁的声音）。
屈境澜睁开眼，模样已经是26、7岁的样子。
节奏非常快的钢琴声响起。
屈境澜踩着阶梯往上走。
阶梯两边的树枝上还有积雪。
牧学安站在阶梯最顶端露出笑容。
环境泛着黄色、橙色和粉色的色光。
屈境澜继续踩着台阶，喘气声越来越大。
牧学安提着灯笼满脸冷漠：
“你怎么才来。”
天空中云朵上透着挡住的月亮的光。
屈境澜站在台阶上喘气，满头大汗，咳嗽起来，声音像在拉风箱。
柳先生和林先生的身影从屈境澜身边经过，两人各说了同样几个字：
“四季蚂蚱”
屈境澜看了上面的台阶，又看了看下面的台阶，没有人。
咳嗽了一声继续往上走。

两滴汗落在台阶上。
阳光照在寝所写字桌上。
纸上写着“谢谢”落款处写着“屈境澜”。
牧学安躺在寝所的床榻上：
“我喜欢清谈。”
屈境澜站在荷举书院的空地上，勾着背，喘着气，手臂扶着嘴边，闷咳了几声。
冰冷色调的书院里，非常安静。
屈境澜往里走，头上有几滴汗，听见学生们的声音。
清谈殿的灯还亮着，屈境澜靠近清谈殿停下，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青春期男孩的公鸭嗓的声音。
屈境澜站在回廊里看着天空的月亮。
天空下着小雨，地上有些冒出来的半截青草。
“人世间的事也可以分虚和实两种，用实的道理来理解先生的观点：在人世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可以找到与之匹配的人性去解决，比如用勇敢解决边境的扰乱，用温柔宽待贫弱之人，用悲伤认识现实，用喜悦创造梦想，实，是参与和解决。”
“那虚呢？”
“虚是理解世间所发生的事，用内心的广博去认识所有的事，以让自己从中跳脱出来，得到宽慰。虚，是认识和感受。”
“认识和感受不能是糟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