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安境澜(18)

几个人在一家卖民间读物的摊子处站着，商贩：
“哟，几位读书人，对我这什么书感兴趣啊？”
一个同学：
“有没有教人辩驳的攻略？”
另一个同学：
“有没有练武的入门书？”
“哟，黄寅，你书读腻啦？”
“就看看。”
商贩：
“你们俩呢？”
还有一个同学和屈境澜盯着书摊上看。
浅浅的木车里塞着密密麻麻的书，书的轮廓大小不一，有的崭新，有的有些旧了，外皮上有的鲜艳，有的朴素。书名大致多是前朝贵族的八卦和怪力乱神的文字，诸如：宦官往事（棕色书皮）；农家人诗赋（橙色书皮）；士人生活之风花雪月（黄色书皮）；士人生活之柴米油盐（橙色书皮）；通天宝典（紫色书皮）；神通广大（蓝色书皮）；神话故事之猫腻（小本浅灰色）；千里传音（绿色书皮）。
屈境澜正在看着，突然听到牧学安的声音：
“你在干嘛？这有什么好看的。”
屈境澜转过头，只看见附近路人不是在买东西就是在散步。
牧学安的声音：
“我看看，唉，有点意思啊。”

屈境澜又转身看了一眼书摊上的那本《千里传音》。
牧学安的声音：
“你想要这个吗，你确定感兴趣吗？”
屈境澜皱起眉头，拿起书。
牧学安的声音越来越小（远）：
“买好了，就回家吧。”
屈境澜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把书放下，准备跟上，声音：
“你兄弟姐妹几个肯定都喜欢，多买了一些留着过年。”
屈境澜看见说这话的是一个牵着狗的男子，手里拿着一个布袋，这男子转到另一条巷子，身形和牧学安很像。
屈境澜跟上。
牵狗的男子停下转过脑袋对旁边试鞋子的女子说话：
“姐，你鞋子试好了吗？”
女子把自己鞋子穿上，把地上的花鞋子提起来：
“哦，等等。你买了什么？（看向店家的鞋摊，指了指）再给我试试那双。”
店家：
“行。”
牵狗男子：
“我给狗子买了一包猪皮结。”
屈境澜看清楚了牵狗男子的模样，撑大的眼皮下耸了一些。
人群中谁的声音：
“诶下雪了。”
路人纷纷抬头，屈境澜也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