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话、噩梦(2)

孟宇根本不理会他，抬手就把药丸塞进了健森嘴里……
排练厅里学生们正在排练着即将公演的话剧，导演就坐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地指导一两句。健森和孟宇出现在学生队列中，健森早就习以为常，孟宇却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孟宇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镜子，镜子中的他居然长着一张小飞的脸。
“别东张西望！”健森悄悄跟孟宇说：“这是在导演的梦里，我们都附身在他梦中的角色身上。因为导演认识我，所以我就附在了自己身上。但他不认识你，所以你就被随机安排了角色，这次碰巧是小飞而已。”
孟宇还是不适应现在自己的样貌，也不知道该干啥：“那我现在该干啥？”
“听导演安排，在他的梦里任何让他感到反常的事物，都会引起他的警戒，最后导致梦境的崩溃。”健森解释道。
“马上就要演出，瞧你们一个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导演突然站起身指着眼前的学生们破口大骂：“你们觉得自己能毕业吗？我要给你们所有人打不及格！”
这个导演本身就是学校的教师之一，所以他确实有权让学生不及格。导演一边骂一边把手中的剧本砸向了孟宇，猝不及防的孟宇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我去，梦里居然是有痛觉的！”孟宇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我能还手吗？”

“建议别，”健森立刻安抚他：“现在我们什么信息都没得到呢，你还了手他可能就醒了。”
“挨打还不能还手，好气啊！”
“大哥，忍一忍，反正也留不下实质性的伤。”
导演继续用各种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辱骂着他们，还时不时地对学生扇耳光，甚至对几名女学生做出了猥亵的动作。
孟宇和健森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种说不出恶心。原来这位导演内心深处是这样看待自己学生的，真是枉为师表。
“滚，你们都给我滚！”撒泼完的导演对学生们怒喝道。
学生们排着队、低着头离开排练厅，走到一半时导演又喊道：“彩馨，你留下来，我再给你讲讲戏。”一边说一边露出了猥琐的表情。
彩馨闻言停下了脚步，并对孟宇露出了悲哀的表情。孟宇知道他此刻的外貌是小飞，看来彩馨对小飞有特殊的感情，而且导演心里也知道，所以被投射到了梦中人物的行动上。孟宇想转身去拉彩馨离开，但他又被健森拉着继续往出走。
“重要的线索出现了，别破坏线索！”健森悄悄说道：“这都是梦里的人，不存在的，别受影响！”
孟宇憋着一口窝囊气跟着健森走出了排练厅，心里想着：“一定要在现实中找到这个导演做坏事的证据，不能再让这种人欺负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