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影子(4)

“前辈，”金丝竹已经很少这样称呼组织里的其他人了，“我们都知道你的能力，这件事情，错的只有旧党。觅星者也许推了他们一把，但即使没有人推这一把，结局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我们又怎么知道呢？”麋鹿的音调陡然提高，“如果我们能控制所有可能的自毁系统呢？如果我们能等到他们崩溃的那一天呢？难道结局不会有变化吗？”
“不会，”另一个身影从有些昏暗的走廊中走来，“很抱歉打断您，但我对您刚才的意见有些看法。对了，我叫晟，深渊研发部的，我只是路过，碰巧听到了。我以前就在旧党手下工作，您......我也应该叫您前辈，前辈虽然在旧党高层潜伏过，但您对他们中层的疯狂似乎不是很了解。相信我，他们不会容忍任何一个人掌握太多的权力，即使是像前辈这样优秀的人也不行。如果这一幕真的发生了，那前辈可能就离被扳倒不远了。至于等到他们自己崩溃，大家应该都经历过战争，我冬眠过，有过直接上战场的经验。旧党有了战争经验，搞不好分裂的苗头刚冒出来，就被镇压或者直接启动自毁程序了。”
麋鹿没有反驳，她知道，对方是对的。她的脸上恢复了笑容，只是显得有些僵硬。金丝竹看到她眼中的金光更明显了，像是马上就要滴落下来，他看到她想开口说什么，但没有发出声音，晟也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气氛一时在沉寂中显得有些尴尬，直到麋鹿转过身，向走廊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