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灵】差劲(6)

也许是上了酒意，灵梦面色红润，越说越起劲，文也配合着答和着，即使自己并没有感到醉意。周围的人们换了一波又一波，终于变得肉眼可见的稀少，空荡的大厅里逐渐显得昏暗，剩下的人们不自觉压低了话语声。
灵梦半趴在桌上，将目光撒向窗外苍茫的夜景，不时呷一口酒，她又转过头来，看着文在手札上写着什么。文最初遮掩着不给她看，后来实在是拗不过她。
“文，之后也来跟我喝酒吧。”
“但愿吧。”
“送我回去吧。困死了。”
“出去走一圈就清醒了。”
“才不要。都是你害的，负起责任来。”
“可别赖我，还不是你非要拉着我。”
“直接用飞的把我背回去呗。”
“那可不行，一到神社你又不让我走了。”
“瞎说。怎么会呢。”
“你回去倒头就睡，我回去夜以继日。”文说着站起身来，“走啦，时间不早了。”
“别急嘛。”灵梦仰头饮下最后一口酒，然后跟着文下楼。她先到了外面等候，很快，文结完账，从店里出来。
“送我回去吧。”
“我得走了。”
“送我回去！”

“威胁我也没用。”
“呜哇——你竟然忍心看着一个弱女子大晚上喝醉了独自走在街上。”
“哈？依我看，你这样子去街上晃，家家户户都要把窗门关紧喽。”
“吵死了——啊啊——你就这么讨厌我——”
“行了行了。我又没说不送你回去。站好了。”
“喂，等等——”
灵梦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文一手拖着双腿，一手拖着后背抱起来。
“喂，放我下来，我叫你放我下来——”
“啊呀呀呀——疼疼疼——别打了别打了。”
灵梦闹腾得像一只猫，文只好放她下来。
“我自己会走啦。稍微扶着点就好了，明白了吗。”
“脸红的样子真可爱呢。”
“笨蛋！那是酒的缘故。”
此时，街道上的店铺早已打了烊，一个人影也没有，只剩下喧嚣的风声，掩盖了一切呜咽。巫女与天狗并肩走在人里的街道上，仿佛此时此刻的幻想乡，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二人不着边际地谈起日常，谈起幻想乡的那些其他人，不知不觉已经出了人里。身后的村落淹没在漆黑中，到处都是黑压压一片，只有树叶无休止地簌簌作响。忽然，天空中飘下了雪花。灵梦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