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缪和塞雷娅(7)

能量科主任斐尔迪南的名字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张合同上？
按理说这样的项目，全权由采购科交接便完全足够了，况且实验的内容和能量科也并没有什么关联。
一种令人不安的预感隐隐地在心底浮现，驱使着塞雷娅做出行动。她得在这个项目落地之前彻查一番。但是头疼的是，时间却与每月例行实验室安全隐患普查的日期相冲。尽管按理来说，这样的例行工作由手下防卫科的人员去执行完全符合企业规章，但出于严谨的态度，以往每次都是由塞雷娅本人亲自领衔该项工作。
正当她为此头疼不已的时候，令她头疼的对象——能量科主任斐尔迪南正巧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塞雷娅主任，早上好。”
那个看上去比起学者，更像是不折不扣的企业家的男人皮笑肉不笑地朝着她打了个招呼。当他的目光瞥见塞雷娅手上的那份文件时，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森冷了几分。

“怎么，防卫科也对这个不赚钱的小项目感兴趣吗？”
“这话应该是由我来问，斐尔迪南，你为什么会和这个项目扯上关系？想好再回答我的问题，这个项目的手续有不少违规的操作。”
塞雷娅强硬的态度令斐尔迪南微微皱眉，侧开身子用另一个问题代替了答复：“总辖最近很少露面了，塞雷娅主任，你知道吗？”
“知道。”
“按照制度，无论是多么细小的项目都应经过总辖之手，但是……实际上，总辖亲自批过的项目一年里也只有那么几个。如果每个项目都要等总辖从实验室里出来，那么大部分实验研究都早已因为缺乏经费而被迫停止了吧。”
这个男人的话语并非毫无道理，但这些外表的道理粉饰着的东西却绝非是为了莱茵生命这样纯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