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他走后,我见到的月亮都是有缺口的,没有再见过那晚那般漂亮的月亮了。
再后来,回忆就成了我和他见面的唯一方式。
记不起来,就见不到他。
我能记起那时候我俩在小屋子里的生活,记不起细节了,只记得大概。
记不得那几次数的他的睫毛到底有多少根,也记不得当年和他种下去的玫瑰花种子到底有多少颗。
这些事情都像泛黄的纸张,合起来,就成了一个泛黄破旧的故事。
边边角角都是卷起来的,连封面都有破损。
我曾在无数个夜晚醒来,梦到他回来的也好,梦到他再也不回来的也好,我的第一反应是伸手往旁边抓,可次次都落空了。
我也有快要忘记他的时候,我想要闻他的味道,却连一件他曾穿过的衣服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