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大晨读教室杀人事件》(20)

nut没有用话语回答，只是看着alan的眼睛，对他点了点头。
alan突然发现，nut那双清澈的碧绿眼眸里除了笑意，也能蕴含如此沉重压抑的情绪啊。
nut说到这里，alan其实差不多懂了。nut之所以会不断恶作剧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欲望，而要是太长时间得不到满足，他就会逐渐失去理智。
至于是什么欲望……alan觉得他差不多已经清楚了。总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而这，也是nut背负的最大负担。
“……还有吗，你们还有什么协议吗？”消化理解了nut话里的含义后，alan再次问道。
nut点点头，竖起第三根手指：“第三……”
“当‘它’占据主导之后……”
nut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这次，哪怕他再怎么控制情绪，也克制不了占据话语中的惶恐，和悲伤了。
nut看着alan，用颤抖的声音道出了剩下的后半句：“我不再是‘我’。”

“那个时候，请杀了我。”
“……”alan也是一顿，沉默在两人间蔓延，过了好久，alan才终于再次开口，“最近，‘它’的胃口怎么样？”
“‘它’的胃口？”话题突然的切换，让nut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老实答道，“我没有非常在意，但……似乎……仔细想的话，好像‘它’确实没有那么频繁出现了。”
“很好，nut，现在请听我说……”alan叹了口气。
nut的症状十分奇怪，绝非一般的精神分裂或者双重人格。nut坦然承认那个怪物就是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不可能通过治愈的手段彻底摆脱了。但通过nut的话里透露出的信息，nut似乎靠着自我意识在主动压制着内心，并且已经这样很久了。
alan不知道nut过去都是怎么过来的，但从nut因为缺乏安全感而一次次对自己的试探alan可以猜测，至少在nut的过去很少、或者几乎没有人做到像自己这样。
起码在近段时间绝对没有了，否则nut也就不会只想方设法缠在自己身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