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大晨读教室杀人事件》(19)

他被人选择了。
回忆到此为止。nut抬眸，看着身边的alan，笑着轻叹了口气。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做出这一切吗？”nut放下手机，尽量使自己的语调听上去轻松平缓，“我现在告诉你。”
“我会帮助你。”在nut说出任何话之前，alan就已经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坚定地这样说道。
“噗。”alan的话让nut彻底放松下来。nut眼神闪烁了片刻，随即随意地抬起手，食指指尖指向自己的脑袋：“因为我这里住着怪物。”
大脑……住着……怪物？alan飞速理解着nut话语背后的含义，立即开口：“没关系，我们能一起打败它。”
“那个怪物就是我自己。”nut语调平稳地打断alan话语的尾音。
alan愣了片刻，随即意识到，nut强装淡定的样子背后，他搭在沙发上的指尖也在无意识地微微颤抖。
“……所以，你和怪物，有没有达成什么协议呢？”alan思考了一会儿，结合和nut接触的时间对对方的了解，他斟酌着开口问道。

nut有些惊讶，随即给了alan一个佩服的眼神：“小时候没有，但长大点之后就有了。”
“首先，平时，在‘我’掌控之时，‘它’不能出现。”nut平静地伸出一根手指，顿了顿，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其次，‘它’需要进食……”
“进食？”alan注意到这个词汇。
看在目前nut好不容易肯开口讲述自己的过去，alan没有强硬地阻止或引导对方的思维。nut的话里用了许多具象化的比喻，但，“进食”这个词汇，还是让alan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对，‘它’进食的东西是我的情绪。”nut点点头，眼神低垂下去，“我必须……‘我’，必须每隔一段时间，提供‘它’进食所需的情绪。否则，‘它’将进食‘我’的本身……”
情绪？情绪……alan思索着，突然想到了nut平日里那些令实验室其他学生叫苦不迭的恶作剧。
“莫非这个‘情绪’是指……”alan突然开口，却在措辞上卡了一下，他不想刺激到nut，“……一些行为之后的满足？”